社區服務公司把她轉為正式聘用的員工,除了工資的提升之外,還給她買了保險。
有人認為保險就是政客和資本家們製造的,有史以來最大的陰謀。
社會保險隻能由用人的一方繳納,這就是最為詬病的地方。
換句話來說,如果有人想要社會保險,包括以後的養老保險,他她它就必須去為資本家們工作,因為隻有資本家才有資格為他們買保險。
在聯邦這個有錢就是天國,沒錢就是地獄的地方,人們失去了工作能力之後很快就會被快速發展的社會拋棄。
這些人會被銀行從他們的家裡趕出來因為繳納不起不動產稅和各項必要的支出,銀行會拍賣他們的房子。
他們口袋裡不多的錢很快就會用完,最後不得不找個公園度過殘生。
有養老保險就不一樣了,三個不同的等級三個不同的額度,最高的一檔足以讓一個退休的企業員工,什麼都不做,每個月還能拿到接近八百塊的養老金。
就算是普通人買的最低檔的養老保險,他們也能夠每個月從相關機構領取接近兩百塊的養老金。
這筆錢足夠他們維持自己的生活,並且保持下去。
可這一切都有一個前提三十年的社會保險繳納過程,儘管最近有消息說總統就任之後打算把這個期限縮短至二十到二十五年,不過機會很渺茫,阻力很大。
人的一生能有幾個三十年?
十八歲畢業之後就必須立刻投入到一份正當的工作中,因為他們沒有太多的時間浪費。
大學生的情況會更糟糕一些,他們畢業後幾乎都不能隨意的換一份工作,萬一有幾年沒有工作,他們就會徹底的斷掉養老保險的繳納,會錯失老去的保證。
年輕的女孩斷斷續續的繳納過一些保險,以前她感覺不到這種緊迫感,可現在她能感受到了。
社區為她繳納了中等的保險,如果她能把這份工作維持下去,那麼等她老了之後,她大概能拿到三百五十塊左右的養老金,以現在的購買力來計算的話。
加上佩妮額外給她的費用,整個世界都變得鮮活了起來。
林奇看著女傭,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大家都是成年人,如果她不同意,她完全可以喊出來。
林老爺從來都不是強迫彆人的人,他絕對不會那麼做。
她不喊,不反對,就意味著她接受了這筆交易。
“說我不在。”,林奇搖了搖頭,繼續看著電視。
女傭轉身走到了電話邊,簡單的敷衍了幾句,掛了電話。
其實電話另外一頭的人知道林奇在家,但是不願意接電話,這很明顯。
如果一開始林奇就不在家,女傭根本沒必要去“詢問”是否要接聽,她離開了電話,就意味著林奇肯定在,隻是他不願意接。
“那是佩妮讓你戴著的?”
女傭在林奇旁邊打掃衛生的時候,他的視角恰好看見了女傭脖子上戴著一個項圈,就像是小狗狗用的那種項圈,隻是她脖子上的,少了一個銘牌。
女傭的臉色有些酡紅,搖了搖頭,“我聽佩妮女士說你喜歡這些東西,所以我”,她咬了咬嘴唇,沒繼續說下去。
很多事情可以做,在做的時候他們會告訴自己,自己隻是暫時屈從於身體的反應,可是卻不那麼容易說。
說,意味著思想上的變化,她還沒有做好準備,這是一種很矛盾的心情。
在上學的時候有很多人追求她,那個時候她會覺得整個聯邦都在圍繞著她轉。
但現在,她認清了這個世界,為了活的更好,在社會上更有尊嚴,在小範圍內失去一些東西,並不會讓她介懷。
“社區服務公司那邊給了你新的合同嗎?”
女傭用力點了點頭,“我正想告訴你,林奇先生,非常感謝你能為我說話”
對於女孩來說這關係到了她可能一輩子的前途問題,但對林奇來說,不僅不會麻煩,社區服務公司的人反而以為林奇先生服務為榮。
這該死的資本社會!
這甜死人的資本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