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麵對問題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不是如何解決問題,而是想著“我他媽麻煩大了”,加上在麵對選擇時的猶豫不定,特魯曼先生的出現正好填補了他所有的缺點。
就像是上天把他派來協助總統先生一樣,所以總統先生對他格外的信任。
“仔細說說……”
特魯曼先生的手一攤開,“我們沒辦法和一個陷入極端情緒的人講道理,一旦蓋弗拉的皇帝執政後,他陷入了狂躁的極端情緒中,我們沒有人能說服他。”
“在這種情況下無論我們是否願意,我們都必須直麵戰爭。”
“你知道,有些人偏執起來,他們情願和所有人一起毀滅!”
總統先生顯然是想到了什麼,讚同的點了點頭,“那麼首相他們……”
“總統先生,你認為國會會為你的某一個衝動行為買單嗎?”
特魯曼先生的一個舉例就讓總統先生明白了過來,國會肯定不會任由他胡來,他們不僅不會同意他亂來,還會發動彈劾議案,把他從自己的位置上趕下去。
“這麼說,首相政權實際上就相當於他是蓋弗拉的總統?”
特魯曼先生點了點頭,“是的,如果你注意到他們還有一個樞密院的話,就應該明白林奇在報告中說的一些事情。”
“首相內閣,加上樞密院,這就相當於總統內閣,加上國會。”
“我們將麵對一個有無數弱點的對手,他們不會為自己的體麵或者情緒去做毫無意義的政治抗爭。”
“他們會妥協,會讓步,哪怕這會讓他們丟掉顏麵,但他們也會那麼做,隻要那符合更多人的利益。”
“和一個獨裁者做競爭對手,你得防著不過渡的刺激到他。”
“但和一個內閣以及類似國會的樞密院做對手……”,特魯曼先生臉上充滿自信的笑了起來,“在這方麵我們有太多的經驗了,他們不是我們的對手!”
是的,說服國會就是一個很特彆的經驗,這種經驗沒有什麼傳授的方式,必須自己經曆過才能明白。
樞密院比國會其實更加的複雜,大貴族的世襲席位會讓樞密院成為一個黑洞。
國會議員之間不存在矛盾,因為每個短暫的周期,兩年時間,整個席位就會進行一次大清洗。
當然,說是大清洗,實際上更換的大多都是眾議員,參議員不是那麼容易被搞掉的。
看上去他們也像是世襲的?
不,他們不是世襲的,最多也就十年十幾年的時間,而且他們不能讓自己的後代直接成為參議員,他們的後代也得一點點的爬起來,也得去麵對層層的難關。
不是所有參議員的孩子以後也能成為參議員,這就像不是每一個總統的兒子能是總統,孫子也能是總統一樣!
不傳承的權力會產生斷檔,矛盾也許會集中,但不會持續下去。
隨著議員們不斷的離開,矛盾就會不斷的消失,但也會因為有新的議員加入,有新的矛盾誕生。
這就是一個循環,就像是泡泡浴時水麵上的那些泡泡,不斷的破滅,但又會隨著攪動的水花,產生新的泡泡。
它始終都是一個健康的循環,矛盾不會繼續到無法緩和化解的地步。
但樞密院不一樣,世襲的議員,矛盾也將世襲下去,在最初看起來非常公正的時期過去之後,他們就會自發的形成派係,互相抱團。
整個樞密院會變的像是下水道一樣泥濘,並散發著惡臭,到了那個時候首相內閣更多的精力還是放在內鬥上,而不是對外。
這就是首相內閣的好處,在一個權本位的國家推行聯邦的平等公正自由選擇的製度,林奇真他媽的是一個天才!
總統很快也明白了這麼做的好處——是在特魯曼先生的說明之下,但至少他明白了。
比起麵對一個喜怒無常,鬼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爆發的獨裁者,也許一個未來都會陷入內鬥的蓋弗拉才是一個好蓋弗拉。
他試探著問道,“那麼我們可以支持林奇這麼做嗎?”
特魯曼先生也給予了肯定的答複,“當然,我們沒有理由不這麼做,這就像是林奇在報告最後說的那樣。”
“這不是為了他,不是為了我們或者聯邦,這是為了全世界人類堅守的和平!”
“一個首相內閣毀不掉全世界人類所需要的和平,但一個獨裁的皇帝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