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查,審問,審訊,刑訊,拷問,這些都是完全不同的對待方式。
大多數時候普通人能接觸到的也隻是盤查了,有可能是在街頭,或者在執法機關中。
那些執法人員會看著你做出要吃人的樣子,詢問你一些常規性的問題。
諸如“你某個時間段在什麼地方”,“誰能他媽的為你證明你沒有說謊”,“你和誰的關係怎麼樣”之類的。
他們不會揍你,更不會上一些讓你說真話的措施,隻是用看上去很凶狠的表情瞪著你。
然後就是審問,問題會變得更加細致,有可能你不配合的態度會讓審問人員抓狂,然後他們做出一些不符合聯邦執法人員執法手冊中提及的不合適的舉動。
但這個過程還是相對安全的,最大的威懾力來自於少量的肢體衝突,而且這種肢體衝突不會太嚴重。
到了審訊階段,執法人員對你所觸犯的法律已經有了一定程度的掌握,他們甚至掌握了關鍵證據。
而他們要做的,就是讓你自己開口承認你所犯下的罪行。
在這種情況下問題會有非常明顯的針對性,會針對某幾個問題反複的盤問。
並且他們有可能會在肢體方麵施加的壓力之外,還大量的增加心理壓力,比如說製造疲勞,製造恐懼等方式,讓你認為你已經完蛋了,說出來比不說會更好。
其實到這裡時,一切都還在“控製”之中,你不會因為你閉上你的嘴巴就遭到非人的待遇。
可如果你認為刑訊和拷問也差不多,那麼你就錯了,大錯特錯。
如果說前麵三種獲得真相的方法還留存著人性,那麼刑訊和拷問,就已經沒有人性的存在了。
前三種方式似乎還保留著彼此雙方作為人類的底線,最後兩種,也都完全喪失了。
他們會為了得到答案使用一切方法,電視中那些給拷問的對象保留基本的尊嚴完全是一種……很滑稽的做法。
他們要做的就是從心理上,生理上,甚至是靈魂層麵徹底摧毀一個人,但又不讓他她它死掉,坦白出一切他們感興趣的內容。
這不好受,不是所有人都能堅持下來,隻有那些心懷著國家和人民的先烈才能堅持到最後。
沒有堅定的意誌,強韌的心靈,普通的人類承受不了這個。
被吊起來的查理妹)遍體鱗傷,針對她的非人一般的折磨已經持續了一晚上。
如果不是害怕這個女人突然暴斃,也許她受到的手段會更多,但隻是這樣,她幾乎已經快要不像是一個人了。
房間裡的氣氛變得更加的壓抑,疤臉需要休息,這是一個好消息,給了查理妹)鬆了一口氣的機會。
她能咬緊牙關到現在,就是為了不死。
她知道疼,知道痛苦,可她更清楚說出來之後自己會麵對怎樣的下場。
隻能硬撐,她也希望聯邦人的反應能更快一些。
昏暗的光線中,查理妹)再也堅持不住,昏昏的睡去。
她的雙臂早就沒了知覺。
而此時,疤臉這些人的所作所為,正在逐漸的顯現出他們的愚蠢之處。
當天晚上八點鐘,總統先生站在了總統府前的台階上,當著眾多的媒體的麵說出了林奇說的那些關鍵詞,頓時引發了整個聯邦社會的驚恐和震怒。
這些境外的武裝勢力肆無忌憚的進入聯邦的境內,對聯邦公民進行攻擊,傷害,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營造一種社會恐怖氣氛,逼迫聯邦政府低頭,從而服從於他們提出的某些要求,特彆是政治要求!
這是一種明顯的,卑劣的,妄圖挑戰現有社會秩序的恐怖主義!
總統先生揮舞著拳頭告訴全聯邦民眾,聯邦不會妥協,聯邦人不會妥協,他們將重拳出擊,摧毀所有妄圖傷害聯邦民眾,傷害聯邦的恐怖主義分子和幕後指使者!
隨著一番其實並不算太長的演講,聯邦民眾們被說的熱血沸騰,但這不是這件事影響力的終結。
因為在第二天,各大城市都再次爆發了遊行。
一切都發生的……非常柔滑,工人工會和資本家們進行了緊急的磋商,隨後得到了資本家的同意,大批的工人開始為“反國際恐怖主義”進行遊行。
他們走在街頭,高舉著標語,其實他們和這件事的核心與本質離得很遠,他們享受的是一種敢於反擊的快感,並且想要堅持下去。
從“我們抗議”到“我們將要重拳出擊”,這些變化給聯邦社會帶來了非常可怕的整體影響。
站在一扇扇窗戶之後的那些來自其他國家的外交官,他們看著憤怒的聯邦人揮舞著拳頭,由內而外的讓他們感覺到一種可怕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