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的他,一旦出事,就肯定用得上陪審團,而陪審團中絕大多數都是沒有高學識的社會底層。
他們接觸最多的,可能就是宗教。
每個社區的教堂在困難時期都會布施,他們中的一部分依靠著教堂的布施度過最艱難的黑暗時刻,他們對宗教的信仰和虔誠,比上層社會堅定得多。
而這些人,往往是挑選陪審團成員時最容易選中的。
他們沒有很高的文化,不會想著通過不同的選擇來達到利益最大化。
這些人都存在著一些性格上的小問題,也許偏激,也許執著,也有粗暴易怒。
但恰恰就是這些人,會成為最率真的陪審團成員,他們不會因為站在被告席上的人是一個大資本家就覺得那個人無罪的。
能夠影響到他們的東西很少,可儘管少,隻要不是沒有,就總會有辦法。
並且林奇要做的事情,對他自己來說,隻是一通電話的事情。
林奇送走翠西女士之後給格林兄弟打了一個電話。
論殺人或者保護,黑石安全絕對是一等一的好手。
可說起乾臟活,他們就不如格林兄弟了。
從他們兩人敢於襲擊並且殺死報頭時,林奇就知道他們總有派上用場的時候。
就在格林兄弟動身做這件事時,他們要調查的目標也在談論他們的對手——翠西女士。
“她沒有太大的優勢,”
“她沒有出色的主政履曆,人們對她是否能管理好一個城市並不那麼的確信,我們隻需要繼續擴大在宣傳方麵的,質疑她的能力就能讓選民站在我們這邊。”
專業的競選辦公室裡有著更專業的競選團隊,這些人覺得他們來策劃州長的競選完全是浪費資源。
不過保守黨的支持者願意為他們這些人的服務買單,那麼誰會嫌錢多呢?
競選,哪怕是州長,也會涉及到百萬乃至千萬的競選資金,這些錢……都是錢啊!
這絕對不是一句廢話。
坐在橢圓形桌子一頭的候選人很滿意這些競選策略,他悠閒輕鬆的玩著手中的鉛筆,一點也不緊張。
這是他人生中最高光的時刻,很快他就要成為州長了,再也沒有比現在更令人期待的時刻了。
他享受著現在的一切,享受著戰勝敵人,從敵人的“屍體”上奪走勝利果實的美妙滋味,他喜歡現在發生的一切。
“這麼說來,我們贏定了?”,他把鉛筆丟回到桌上,問道。
競選小組的組長很謹慎的沒有點頭或者搖頭,“我們現在的勝率非常大,從民意調查來看我們已經開始領先,離競選還有四個月的時間,等我們全力發動起來,她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
“但是我們也必須小心,要提防對方玩什麼臟活。”,競選小組的組長看著候選人,“你有沒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可以被人當作把柄的事情?”
“如果有,儘早說出來,我不希望等我們到了最後關頭被人找到這些問題,匆忙的去應對,讓我們半年的工作都白費了。”
候選人認真的想了想,搖頭道,“不,沒有!”
他有一點小癖好,但是這些小癖好……算不上是自己的要害,他認為。
他曾經有點受虐傾向,但對方是他的妻子,這種夫妻之間的小情趣他不覺得是什麼問題,更不可能會影響到自己。
至於其他的……他再次搖了搖頭,軍人出身讓他恪守著某些規則。
組長鬆了一口氣,“如果是這樣的話就最好不過了,接下來你要做的就是更積極的展現你要為人們服務的乾勁……”
“剛剛大罷工才爆發過,你應該更主動的關注這方麵的問題,這能讓你得到工人階級的選票……”
“你要儘可能的在媒體和公開場合讚美你的競爭對手,特彆是翠西女士,這會讓女性選民對你也有好感。”
“我們不要求她們都會給你投票,隻要他們把你們都選上,或者直接棄權就行了!”
“還有你要關注……”
還有四個月的時間,但是選舉的工作已經開始了,每到各種選舉前半年到三個月的時間裡,就是各種政客們最活躍的時候。
如果有那一天,一名穿著高檔正裝的政客走進了工廠的車間裡,他能夠不嫌棄車間裡臟亂,濕熱以及吵鬨的環境,還能親切的和工人們握手。
哪怕機油弄臟了他的袖口他也不會吵鬨起來,反而笑著和工人們聊天,那麼不用多想,一定是快要選舉了!
也隻有在這種時候,政客才能夠如此近的接近社會底層。
一旦他們真的勝選,或者敗選,他們又會變成“電視機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