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麗絲父母的生意完蛋,加上保守主義盛行,人們更加偏向於“穩重”的法官,克麗絲的丈夫明顯不符合這個條件
司法部有意要換人,在這種情況下,他們隻能想辦法穩固自己的地位。
聯邦各個州的法律多少都有一些不同的地方,比如說盜竊,在一個州可能要判刑監禁,但是在另外一個州也許就是罰款。
不隻是盜竊,很多罪行都是如此,甚至是謀殺案也會有明顯的差距。
最嚴厲的州直接就是死刑,但是在最寬鬆的州,可能五六十年就能出來。
對於很多普通的罪犯來說,他們並不具備讓自己的案子跨州的能力,可犯罪行為並不屬於某個階層專有。
街頭那些貧窮的幫派份子會犯罪,上流社會的達官貴人們也有可能犯罪。
犯罪和有多少學識,有多少教養,有沒有道德其實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它隻是一種不考慮後果的激進手段,僅此而已。
為了讓自己得到支持,司法部中有人給克麗絲的丈夫介紹了幾份工作,正好有一些富翁或者具有政治背景的罪犯需要通過合法的方式減輕他們的量刑。
在這些案子的量刑工作中,克麗絲的丈夫給了他們很大的“優惠”,作為報酬,他勉強坐穩了自己的位置。
可現在是進步黨的時代,銳意改革是總統先生的口號,聯邦政府核心層的人員變動已經完成,接下來就是繼續向下了。
但它不是無序的,不能隨便拿掉一個占據重要職務的人的權力,換上自己人。
總得有理由。
克麗絲的丈夫,很巧不巧的,就處於有問題可以被拿掉的那部分。
拿掉了他,就多了一個州大法官的位置,就能多安插一名進步黨的自己人在搖擺州擔任重要的法律工作。
彆小看了這些工作,它們一個兩個的或許不能發揮什麼太大的威力,但當所有的崗位聯係在一起,就能爆發可怕的力量!
翠西女士本身就是進步黨的人,雖說在搖擺州人們對政治立場不是太在意,但作為一個進步黨派的州長去保一個保守黨的大法官……
你猜黨委員會會怎麼想?
也許是來的時候就預料到了這樣的結果,克麗絲其實並沒有多麼的失望。
讓她此時不愉快的不完全是因為翠西女士拒絕了她,而是她發現她和自己“閨蜜”之間有了明顯的差距,還是最可怕的階級差距!
她受不了這些!
強忍著不適她有說了一會話,隨後就起身離開。
看著克麗絲在和她告彆後像是逃跑一樣的離開這個房間,翠西女士臉上沒有什麼太多的表情波動。
她知道,她和這個女人幾十年的友情,完蛋了!
而出了門的克麗絲也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背後追自己一樣,一步快過一步,在下樓時還崴了腳,差點摔下去。
她忍著痛回到了車上,臉上非常的難看。
這是她最後一次和翠西女士見麵,她向自己發誓,這輩子不會再去看她的臉色了,更不會低頭乞求她什麼!
而她也把唯一的希望,放在了總統先生那邊。
歡聚總是短暫的,兩天後克麗絲又回到了布佩恩。
她先去自己開的保齡球館看了看,生意非常的好。
總統先生喜歡打保齡球,而林奇則表示他每年會舉辦一到兩場保齡球賽,所有的獎金都會捐給慈善機構,並且會邀請總統先生做評委乃至比賽選手。
這就極大的激發了一些投機者對保齡球的熱情,加上人們的確需要各種消磨時間,減輕壓力的方式。
比起昂貴的讓很多中產階級都無法邁步踏入的高爾夫球,花上幾塊錢十幾塊錢打一場保齡球越來越流行起來。
不需要什麼專業的設備,頂多就是買一個球,大多數人都會用保齡球館的球。
費用也很便宜,幾乎任何階級都能承受得起,也消費得起,所以這種新興的行業不火爆才是不正常的。
檢查了一下這段時間的賬本之後,克麗絲就給總統先生打了一通電話。
也許是有一段時間沒有好好運動了,總統先生對打保齡球的邀請非常感興趣,欣然同意赴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