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會。
回家的時候……記得叫醒我。
“不!”,典獄長憤怒的低吼著,整個人就像是煮紅了的龍蝦,他身體也因憤怒和恐懼劇烈的顫抖著。
他的妻子已經暈了過去,他快速的朝著門口跑去,他要殺了那個奪走了他孩子的人!
失控的車還停留在原地,引擎蓋已經翹了起來,裡麵朝外冒著濃煙。
駕駛員趴在方向盤上,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此時附近的巡警和騎警已經趕了過來,為了確保學校的治安問題,學校每年都會捐不少錢給這附近的分局。
理所當然的,分局考慮到警民合作之類的問題,所以他們安排了不少警察在學校附近巡邏值守。
警察們的表情也非常的凝重,他們來的時候,典獄長剛剛利用把已經變形的車門給卸了下來。
就在這麼一瞬間,一股比之前更加濃烈的酒味從駕駛室中飄散出來。
“見鬼,這混蛋喝了多少酒?”,一名騎警搖了搖頭。
作為騎警最不喜歡的就是這些喝了酒的司機。
他們經常做一些蠢事,比如說挑釁警察。
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們似乎覺得自己才是世界的主宰者,或者他們有時候會和其他車追逐。
如果隻是這些,還談不上不喜歡乃至討厭。
真正讓他們變成令人討厭的,是在醉酒狀態下他們不需要完全地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有時候對他們的處理會很輕微。
甚至都算不上是處罰。
典獄長抓著司機的頭發把他從駕駛室中拽了出來,但沒有完全拽出來。
他的一條腿恰在了裡麵,看上去受的傷也很重,至少右腳斷了。
拽了幾次沒反應,典獄長一拳頭就錘在了司機的臉上。
不知道司機是昏迷了,還是徹底的醉了,這一拳打下去鼻孔都流血了,人卻沒有蘇醒過來。
周圍的人連忙上去攔住了典獄長,其他人開始清理現場,為已經抵達的救護車讓行。
柯塞在搶救中,被送到了救護車上。
醫院的醫療器械肯定比現場的搶救更便利更有效,坐在車上,典獄長的眼中全是自責和無邊的憤怒。
他知道是誰做的,這件事就是那個什麼格林兄弟做的!
他知道這一點。
他原本已經想要妥協了,但是這一次,他們弄錯了事!
他們不該對自己的孩子動手,不該把自己的家庭放置在危險之中!
等把孩子送到了醫院,他就會立刻回去,送老福克斯上路!
從自己開始經營私人監獄開始,典獄長的手裡就有很多條人命。
第一次他殺人是因為那個混蛋不願意配合他們的工作,還不斷的挑釁管理層。
如果不讓那個刺頭低下頭來,監獄裡的工作就不好做。
能進私立監獄的隻有兩種人。
第一種是有錢有權的,他們進入私立監獄就是來享福的。
除了不能隨便出去——如果有需要的話,他們也可以出去。
在自由方麵可能稍微有一點約束之外,在私立監獄裡,其實和在某個彆墅中生活沒什麼區彆!
第二種是重刑犯,至少都是二三十年以上並且限製減刑的。
這些人是廉價的勞動力,不需要支付他們工資,隻要不讓他們餓死就行了。
在這裡壓榨犯人們的勞動力,沒有人會說你做得不對。
為什麼私立監獄能賺錢?
除了有錢人來享受牢獄生活之外,主要的還是從這些犯人勞動力身上壓榨。
一千名重刑犯,每個月每個人可以為監獄貢獻大約一百七八十塊錢到兩百多的收入,去掉各種成本,每個月他們能為典獄長的銀行賬戶貢獻三至五萬塊錢。
這還是一千人的價值,不計算其他的收入。
一個有兩三千犯人的私人監獄,加上那些來度假的,每個月營收有個十幾萬一點也不難。
當然,這是說每個人都儘可能的聽話。
萬一有人不聽話,很快所有人就都會站在監獄的對立麵。
要知道,他們“買”來的這些犯人,都是重刑犯,很多可能都殺過人!
所以無論如何,第一要務,就是把刺頭都按下去。
當他用棍子瘋狂毆打那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不小心一下子打在了對方的腦袋時,他人生中第一次殺人。
那個年輕人……也就二十多歲出頭一些。
那個家夥……被吊起來很久了,他原本總是揚著的腦袋突然垂了下去。
他沒有留意到,一棍子敲在他的後腦上,然後鼻血從他的鼻孔,嘴巴,耳朵裡往外湧……
殺人,其實並不難。
他會讓老福克斯和他的那些人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