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煽情的內容,祈求所有人留下來一同對抗聯邦的入侵。
也沒有什麼激蕩的憤慨,指責那些軍閥讓馬裡羅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有的隻是一些悵然,一些無奈。
就是這些平凡的東西,讓很多人在收音機前變得沉默。
聯邦人,真的就要入侵了。
有些人看向了南邊,他們其實看不見什麼東西,隻有漆黑的天空。
可他們知道,聯邦人……就在那!
一夜改變不了什麼,第二天,特魯曼先生公開表示馬裡羅政府對他們所做過的一切過錯沒有任何悔過的行為。
在聯邦人的歡呼聲中,他說了那句話——
“用炮火和戰爭為我們受到傷害的士兵們奪回他們的公正!”
上午九點三十五分,聯邦政府向馬裡羅政府宣戰,在邊境上的三十五萬聯邦士兵進入了馬裡羅邊境,並向更深處移動。
與此同時,彭捷奧外交大臣在國際社會上指責聯邦政府故意製造事端,並入侵馬裡羅的事實。
這不是什麼複仇之戰,這就是赤果果的入侵。
彭捷奧外交大臣要求聯邦政府立刻停下“愚蠢的舉動”,並且向馬裡羅政府和受到傷害的民眾積極道歉賠償,否則彭捷奧帝國以及其屬國,盟國,將對聯邦進行製裁。
必要時候,會以特殊軍事行動的方式來平息爭端。
彭捷奧外交大臣的發言頓時引來了聯邦國際事務部的強烈反擊,雙方和他們的盟國圍繞著這些問題展開了熱情的隔空爭吵。
看上去好像很熱鬨,但是留心的人卻意識到,也許這件事並不像他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是的,的確不是,如果不是馬裡羅的大總統急切的希望彭捷奧人介入,聯邦也不會這麼早就發動戰爭。
如果真要為這場戰爭找一個導火索,一個引爆了戰爭的罪人,那麼他一定是馬裡羅的大總統!
國際上的輿論爭端並沒有影響到這場戰爭,瑞恩回到這裡之後有些興奮!
他有很長一段時間停留在馬裡羅這邊工作,他對這裡熟悉得就像是回到了家裡。
如果說之前,他們還是以雇傭軍的身份為某些人作戰,那麼這一次,他們則代表的是自己!
他也想到了以前的一些人,有些人已經辭職了,有些人則轉去了其他部門,也有一些人,永遠的留在了這裡。
突然間,耳邊發出了尖銳的金屬刮擦聲,他脖子一縮,喊了一聲“敵襲”之後就躲藏在坦克後。
而坦克也停了下來,炮塔緩緩的轉向。
更多的士兵都躲藏在了坦克之後,然後他們看著坦克的炮塔發出一聲怒吼,一股熱流從一些泄壓口中噴射了出來,融化了地麵上的一些積雪。
轟的一聲,遠處一棟樓房在炮擊中倒塌。
在倒塌的過程中還產生了殉爆,應該是一些陷阱被觸發了。
在警戒了片刻之後,隊伍重新開始上路。
這是他們麵對的第一座城市,他本以為本地人不會有什麼抵抗行為,要知道之前的那些戰鬥他們早就把馬裡羅人給打怕了。
可令人沒有想到的是,抵抗雖然不激烈,但始終在持續。
時不時就有什麼地方有人放冷槍,最麻煩的是這次馬裡羅人學聰明了。
他們在建築物裡布置了大量的跘雷,還有一些其他的機關,已經對聯邦的士兵造成了很大的打擊。
沒錯,瑞恩已經回到了軍隊中,但是不是征用,而是借調!
他現在離三級外勤已經沒有多少距離了,如果現在回到軍隊了,這幾年他在黑石安全賣命就等於白乾了。
他最終選擇了拒絕被征召,因為他曾經服過兵役,並且林奇和軍方的關係也不錯,所以沒有追究瑞恩的責任。
但是瑞恩以借調的方式,加入了這場戰爭。
他們這些在馬裡羅參加過戰爭的“老兵”幾乎都參加了這場戰爭,他們對這裡很熟悉,能夠幫聯邦陸軍規避很多的問題。
就像是現在,他帶領著這支步坦協同隊伍從城市的東南麵切入了防禦圈裡,如果不是他太熟悉這裡的一些情況,也許受傷減員的情況會比想象中的要嚴重的多。
至少瑞恩知道怎麼去對付那些緊閉著房門的房間——
不是走過去推開門,不是拉開窗戶,而是直接往裡麵丟個手雷什麼的!
戰爭很殘酷。
一開始還有些人還不適應,但是在一些非戰鬥減員之後,所有人都開始適應這場戰爭的慘烈。
遠處,幾個少年聚集在一起,大約十幾歲的樣子,他們站在一起,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看著軍隊,眼神裡透著冷漠。
瑞恩周圍的那些士兵的表情變得有些……猙獰起來。
他們中的一人在不久之前,因為向一個十幾歲的小男孩問路,還給了對方兩塊糖,被那個小男孩引入了一處陷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