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為他們並不是愛國,他們的核心目的依舊是追求利潤,至少在那樣一個社會製度的國度中,這才是最暴利的生意。”
“可如果戰爭,不會像以前那樣,再給他們帶來好處了呢?”
特魯曼先生聽到這裡的時候依舊緊緊皺著眉頭,“上一次他們輸給了蓋弗拉,可這一次他們依舊那麼狂熱!”
對於這個說法,林奇顯然並不認同,“那是因為誰都知道,蓋弗拉並沒有真正的打敗他們,甚至都不具備打敗他們的能力!”
“一旦安美利亞戰場中蓋弗拉的陸軍主力被打完,他們就可以直接收複全境,繼續向東,在離蓋弗拉最近的地方發動登陸戰。”
“這也是蓋弗拉最短板的地方,它太小了,人口也少,生產能力低下。”
“在不接觸戰爭中他們能維持優勢的時候,他們或許很強。”
“可一旦發生接觸戰爭,又喪失了全部主力,整個蓋弗拉千年以來的累積,都會成為彭捷奧人掠奪的對象!”
“所以他們才會如此的狂熱!”
掠奪一個有前年曆史沉澱的國家,對彭捷奧帝國狂熱的國民來說簡直是無法形容的強烈衝動!
他們已經做過這種事情了,而且不止一次。
他們會掠奪對方的財富,把那些國家引以為傲的東西搬回彭捷奧本土,把它們放在博物館裡展覽。
並且在展列台前立一個牌子。不管是財富,還是精神需求,都能得到極大的滿足,這就是他們狂熱的根本。
林奇微微搖著頭,“我們要做的,就是讓他們看不見勝利的曙光,我建議我們一方麵持續對彭捷奧本土進行轟炸,另外一方麵我們要從瓦解他們的社會體製方麵下手。”
“我們可以嘗試著在他們的內部販賣焦慮,同時為他們的資本力量提供出口。”
“一開始也許他們不會那麼輕易的配合我們,但隨著布袋裡的壓力越來越大,他們終究會比其他人更快一步離開袋子!”
林奇說的布袋是聯邦一個本土的小故事,它實際上是原住民的傳統趣味故事。
但現在聯邦在搞曆史加深,他們強硬的把原住民曆史安在了聯邦曆史的前麵,據說教科方麵還打算修改教科書來契合這一點。
這個故事其實也不怎麼複雜,簡單來說就是壓力差的故事。
林奇借用這個故事實際上是想要告訴特魯曼先生,隻要資本察覺到不對時,他們會在第一個時間逃離。
就像之前的大蕭條。
當資本發覺聯邦經濟增長已經不是緩慢那麼簡單,甚至開始倒退時,資本毫不猶豫的瘋狂撤離!
對資本來說沒有什麼情操和理想,因為有情操有理想的那些資本和資本家,早他媽的成為了其他資本和資本家肚子裡的殘渣,甚至早就被拉出來了!
彭捷奧的資本車撤離從戰爭狂熱中撤離,立刻就會給他們的社會帶來矛盾和衝突。
戰爭儘管來說是解決內部矛盾最好的辦法,但並不代表它能解決一切的矛盾!
當人們發現,從戰爭中不能像過去那樣獲得好處時,他們還會如此的狂熱嗎?
林奇要做的,就是給他們澆一盆水的同時,再加點其他的東西!
特魯曼先生其實到這一步還是不太明白林奇的意思,“你打算怎麼做,或者說你打算做什麼?”
林奇撇了撇嘴,“我打算教會他們的資本和資本家,如何正確的賺錢……”
還有半句話他沒有說出來,比起投資對外擴張這樣具有很大風險的方式,顯然在內部掠奪吞並更好一些。
當人們都癡迷於一個金幣能換兩個金幣的遊戲時,誰他媽還在乎戰爭?
特魯曼先生又考慮了一會,他覺得林奇說的這些都很有道理,隻是他不知道林奇要具體怎麼做,以及能做到哪一種地步。
如果彭捷奧的資本勢力不再繼續支持戰爭,那麼戰爭的確有可能會提前結束。
當然,提前結束不代表全麵戰爭結束,它什麼時候終結,得由聯邦總統給說了算。
至少得等他連任過後,不是嗎?
“你需要我幫你做些什麼?”,特魯曼先生最終放棄了去傷腦筋猜測林奇的想法,他直接配合起來。
就算失敗了,無非隻是一次低成本的嘗試,但唯一成功了呢?
林奇提出了自己的一些要求。
“我需要一些已經潛藏在彭捷奧國內的人配合我,不需要特彆重要的那種,隻需要……可能幾個人。”
“他們得有一點資產,不需要太多,同時在周邊稍微有一些影響力。”
“你知道,沒有影響力很難取信彆人。”
特魯曼先生點了點頭,“這個很容易,我會找人配合你,我很期待你要做的……”
從特魯曼先生這裡出來之後,林奇站在總統府的台階上望著筆直的第一大道,陽光灑落在他的身上,他微微眯著眼,眼睛裡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在他看來,彭捷奧帝國的資本家太溫順了,或者說他們手段還處在相對原始的階段!
彭捷奧帝國的特殊製度讓整個國家全體上下民眾都很過得不錯,這一茬小麥這麼壯,不割一刀還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