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裡麵涉及到了一個問題,如果工廠給他們開了證明,會不會牽扯到雇傭性質。
在聯邦,很多法律都是為了保障勞動階級而建立的,如果工廠存在雇傭性質,接下來第一件事就是罰款。
因為這麼多年裡他們並沒有給這些員工繳納過任何一份保險,也沒有按照聯邦的最低時薪法給他們發薪水。
這些都是嚴重違反聯邦法律的,而且是很嚴重的案子。
可如果他們不開證明,這些人就沒辦法一次性補繳那些保障金,享受到終身的社會保障。
對於自己處理不了的事情,經理人直接把問題推給了林奇。
林奇聽完之後琢磨了一會,沒有給出答複,他也不知道。
隨後他就給正在合作的律師事務所打了一通電話,那邊不到十五分鐘,就安排了好幾名律師趕到林奇這裡。
“林奇先生,我介紹一下……”
林奇作為事務所的大客戶,同時又是知名人士,他不僅能夠給事務所帶來可觀的財富收益,還能帶來相當的聲望。
事務所很重視,派出了他們最高級的成員和團隊。
在這位領隊的介紹下,來的人裡有精通聯邦法律的,有精通約克州地方法律的,有精通和勞動階級相關法律的,還有和司法部門關係不錯的。
當大家使用的法律劍盾都在同一個級彆的時候,誰能夠勝出,就看誰人脈更廣闊一些!
決勝永遠在法庭之外,司法界的名言!
隨後林奇談到了剛才遇到的一些問題,律師們立刻開始進行分析,林奇安靜的等待著結果。
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去做,這是最好的選擇。
在另外一個世界,他如果在外麵,擁有現在這樣的權勢,他可以自己決定。
但是在這裡,情況完全不同。
人們總說聯邦政府已經成為了資本家的遊樂場,但有時候資本家的把柄一旦落入了聯邦政府的手裡,他們殺起資本家來也是毫不手軟的。
二十來分鐘,律師團隊的答案是“不建議那麼做”,理由很充分。
如果做了,就算是默認了雇傭的事實,而且這套模式這麼多年下來,說是合作,大家其實都知道是怎麼回事,會非常的麻煩。
當然如果林奇想要做的話,有兩種辦法。
“第一種,現在聯邦政府和內閣對勞動階級相關保護法案非常的關注,你如果在國會有比較親近的人,可以嘗試通過推動立法的方法,來實現這一步。”
“隻要國會這邊立法了,那麼你這麼做就沒有任何人能指責伱。”
“第二種方法,讓約克州州長支持你的做法,在實施履行非基本法相關內容時,地方法的優先等級高於聯邦法。”
“地方立法的流程更短,速度更快,阻力也不大!”
畢竟是涉及到很多人利益的事情,有時候有些事情不一定會損害某些人的利益,但這些人就是見不得彆人好,會跳出來阻攔。
地方法立法相對簡單,州議會就是擺設,基本州長說了算。
林奇記住了這兩條方法,隨後送走了這些人。
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按照一個小時收費,花了林奇一萬七千五百塊,難怪人人都他媽想當律師,這可比搶劫快得多,還合法!
送走了這些人後他坐在沙發上思考著。
其實當初他在塞賓市搞出這麼一套家庭作坊合作製,為當時不景氣的社會環境下的資本家,指了一條明路。
有很多資本家都按照他的方法,搞起了這套玩法,削減掉了很多不必要的開支,可以說這一招讓很多資本家平安的度過寒冬。
這也意味著現在遇到這些麻煩的人,有需要一次性繳納完所有費用的人,不隻是林奇所知道的這麼一些。
可能在聯邦全國各地,都存在這樣的群體,而且人數一定不會少!
眾所周知,林奇是一個有社會責任感的資本家,其實這種情況他完全可以不管不顧。
或者乾脆從州政府下手。
現在上任的新州長也是進步黨黨內人士,還和格萊斯頓算是半條戰線的好戰友,通過格萊斯頓聯係這個新州長,要搞定地方法完全就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可林奇終究不是自私自利的家夥,他思索了很久,給特魯曼先生打了一通電話,他先要和總統先生通通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