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會被打擾也不是電話打擾,能被電話打擾的,未必有尊貴的身份。
“要接嗎?”,護士走到桌邊,看著躺在床上的彭斯。
彭斯露出了明顯的不適,他想要拒絕,可最後還是點了一下頭。
護士提著電話放在了床頭櫃上,然後主動離開。
深吸了一口氣的彭斯接起電話,另外一頭傳來了那個熟悉的聲音。
“我說過,我們還會通話的。”
彭斯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用來顯示血壓的儀器開始快速的更新,每一秒的刷新都讓一個數字不斷的增加。
彭斯緊咬著牙,聲音從牙縫中擠出,“那不是車禍,是謀殺!”
聽筒中傳來了明顯充斥著輕蔑的笑聲,“彭斯先生,聯邦每天會發生上千起車禍。”
“每天至少有十幾人在車禍中喪生。”
“你說剛才發生在你身上的是謀殺,你認為法庭會相信你嗎?”
“而且你真的認為,我們沒有任何證據,就會聯係你嗎?”
“彆忘了你賬戶裡的那些錢!”
“我們有辦法追朔到那些錢的來源,隻是有些人認為應該給你機會,我們仁慈的舉動應該能換來節約時間上的成本。”
“這是我們最後一次通話,彭斯先生。”
“如果你執意不說,這也是你最後的二十四小時。”
“我不是在恐嚇你,隻是告訴你一個事實!”
林奇要查一個賬戶比聯邦政府要查一個賬戶容易得多,很快他就弄清楚彭斯的錢從什麼地方來的了海外。
海外的賬戶要追查還需要一段時間,林奇認為這筆錢的支付方,其實還是在國內。
躺在病床上的彭斯再次感受到那強烈的危險感,他在短暫的沉默後,說出了一個名字。
他玩不起這場危險的遊戲,他隻能把自己變成遊戲中的一個叛徒。
那是一個布佩恩小有名氣的掮客的名字。
聯邦的政治運作就是這樣,幕後指使者往往和執行者之間並沒有直接的聯係。
他們會通過一個甚至更多的第三方,也就是各類和更多掮客,來完成整個流程。
比如說某個人想要做某件事,他會聯係一個自己認識的掮客。
掮客會給一個有一定溢出的報價,如果他自己能做,就會自己去聯係執行方。
如果他做不了,缺少這方麵的資源,就會聯係其他掮客,把任務轉包出去。
這能很好的保護幕後指使者的安全,除非遇到了不可抗拒因素,否則幕後指示者大多數時候都是安全的。
那些嘴巴不嚴的掮客都已經消失在布佩恩,剩下的那些還活躍的,自然說明了他們保守秘密的能力!
這套法則維持運營了很久,和聯邦政府存在的時間差不多久。
存在,就必然有它存在的道理。
“如果你沒有騙我的話,這場噩夢到此為止了”
這個回答讓彭斯鬆了一大口氣,他嗅著那些好聞的消毒水味,精神上的疲憊讓他很快沉入夢想之中!
渾渾噩噩的不知道休息了多久,再次睜開眼時窗外的天色已經大亮,他提起電話準備聯係一下自己的上司,想要談談請假的事情。
就在這時,有三人直接推門而入。
“彭斯先生,請放下手中的電話。”
走在最前麵的人直接走到了床頭邊,抬手按住了電話上的壓黃,並掏出了自己的證件。
“聯邦安全委員會高級特工,我們懷疑你涉嫌向境外泄露國家機密,接下來一些調查需要你配合!”
此時的彭斯腦子嗡嗡的,每一次心跳,都會讓他感覺到自己的腦袋又大了一圈!
背叛者沒有好下場,哪怕是充滿理想浪漫主義的特魯曼先生,也不會容得下背叛的人。
彭斯很快被安委會從醫院帶走,這也讓一些人變得敏感起來。
蘭登參議員還在享受美味的早餐,不遠處的電話鈴聲突然間響起。
大多數人不會在早餐時給人打電話,因為這屬於私人時間,在私人時間裡打擾彆人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更何況接下來蘭登參議員就要去工作了,有什麼事情完全可以在工作時間談,早個三五十分鐘的,並沒有太大意義,還會讓人心中有些不滿。
蘭登參議員讓傭人把電話拿過來,他就坐在餐桌邊上,提起了電話。
電話裡的內容讓他的表情從一開始的平澹,變得開始皺起眉頭。
掛了電話之後,他坐在餐桌邊想了很久,又提起了電話。
他得和林奇溝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