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掛了電話的林奇看著手中的聽筒,忍不住一邊搖頭,一邊笑。
剛才特魯曼先生給他來了一通電話,邀請他今天晚上去共進晚餐,家宴。
不是在總統府,是在他們的彆墅,這更符合家宴這個詞所承載的重量。
感受得出,這位聯邦曆史上敢於對外開戰的總統,有些不那麼鎮定了。
他麵對的是一群聯邦頂層的資本家,這場戰爭被他親手推動爆發開始,就不會輕易的結束。
總得有人低頭才行。
他已經低過一次頭,他不會再低第二次。
資本家們也不願意低頭,因為他們低頭就意味著他們會被其他資本家吞並。
資本的世界,非常的殘酷,甚至於不需要彆人來吞並他們,他們就會自己主動解體。
在麵對這些人時,特魯曼先生,需要底氣,需要幫助!
現在唯一能確定還可以為他提供幫助的,在資本家這方麵,就隻剩下林奇。
他必須維護好和林奇之間的關係,直到他認為合適的那天到來。
一整天都沒有什麼意外的消息,普通的一天。
晚上五點多,林奇挑選了一支差不多一萬塊錢的酒作為禮物,乘車前往特魯曼先生的彆墅。
開門的是喬安娜,這也是一個非常特殊的信號!
一般的家宴都是由男主人作為迎接的那個人來迎接客人,可以說這是聯邦社交儀式中刻板守舊的東西,男性擁有更高的社會地位。
可如果在這個家庭有男主人的情況下,還由女主人來迎接客人,就可以看作這個受邀客人和這個家庭的關係,比普通的能參加家宴的客人,更近了一步。
邀請者的家人可以完全不避諱各種社交上不合適的東西,這就是親近的象征!
喬安娜和林奇擁抱了一下,隨後從他的手中接過了禮品。
她很喜歡這些高檔的東西,不僅限於酒,任何高檔的東西她都很喜歡。
自從基金會開始運作起來,她的物欲也越來越強烈。
“我待會肯定會試試,快進來!”,她領著林奇進了門,然後解釋了一下為什麼不是特魯曼先生來迎接他,“他正在做他的拿手菜,你可以在餐廳看見他!”
林奇有些小小的驚訝,但還是去了餐廳。
此時的特魯曼先生穿著休閒的服飾,洗著一條印刷著番茄和西蘭花的圍裙,正站在爐子前忙活。
他聽到了林奇的腳步聲。
男士皮鞋的聲音和女士皮鞋或者高跟鞋的聲音都略有所不同。
他回了一下頭,麵帶笑容,“等一會就好了,我保證你會對這個東西萬分的喜歡!”
“我很期待!”,林奇離開了廚房,走到了客廳中,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喬安娜正在餐廳忙著擺盤,林奇沒看見他們的女兒,還有她身邊的那個小夥子。
他隨意的看著電視,大概十幾分鐘後,特魯曼先生端著雙耳高湯鍋走進了餐廳中,把鍋裡的東西倒進了一個盆裡。
“可以吃飯了,林奇!”
他把鍋放回去,解開圍裙,拉開了兩把椅子。
兩人分彆坐下,喬安娜坐在另外一邊。
林奇看向了樓上,他的表達很明顯,特魯曼先生也讀懂了他的意思。
“她和她的男朋友出去玩了,年輕人有時候對我們的命令很反感!”
聽得出特魯曼先生有點感慨,自從他的女兒上了大學之後,就變得更加獨立了。
不止一次提出要求,要從這裡搬出去,特魯曼先生都沒有完全的答應。
她早就不去總統府居住了,現在連這個家也很少回來,大多數時候不是住在宿舍裡,就是住在大學附近的公寓中。
有安委會的特工告訴他,他的女兒和她的男朋友已經同居了。
作為一名女孩的父親,他很憤怒!
他照顧了這麼多年的女孩就這麼被彆人得手了,他很清楚那些男孩的腦子裡有怎樣肮臟的念頭!
他們還為此大吵了一架,最終不歡而散。
他可以改變很多東西,但改變不了女兒的想法,這或許就是他作為父親,作為總統,最大的遺憾。
喬安娜看得出自己的丈夫情緒有些低落,她岔開了這個話題。
“每個人都會有叛逆的階段,親愛的。”
她安慰了一下特魯曼先生,隨後又看向了林奇,“我聽說你之前給塞賓市和約克州的退伍軍人俱樂部捐了不少錢?”
“最近他們和我多次提到了你。”
特魯曼先生的目光也轉動了過來,林奇沒有否認,承認了下來。
“黑石安全第一批主要的核心骨乾,基本上都是來自於退伍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