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與倫比的的疼痛,從心口瞬間傳來。大日酋長奇奇尼渾身劇顫,艱難的低下頭,隻看到一把直沒入柄的奧爾梅克匕首,和胸口不斷湧出的鮮紅。
“兄長,你安心的去吧!我還沒有真正奪得權力,不能放鬆警惕,來聽你說那些漫長的秘密...羽蛇神呀!我主持過很多次獻祭,而這是最後一次,把最尊崇的神裔,獻給崇高的您!...”
米婭瓦貼著奇奇尼的臉頰,絕美的麵孔上,流露出聖潔的哀傷。她鬆開手中的匕首,雙手親密的環抱著兄長,任由鮮血流滿兩人的長袍。她溫柔的安撫呢喃,眼睛卻望著正對的羽蛇神像,直視著那雙綠鬆石的眼眸。
“刺破心臟,獻祭給神...很快的,會很快的!一切都會過去,你會去往天空的神國,永享安寧與美好!整個部族中,也會有很多神裔,與你一同陪葬...舊的信仰,就該在最神聖的獻祭中埋葬。而新的信仰,會在我的手中開啟...願神靈庇佑!...”
“米婭瓦!你背叛了我,還要背叛整個部族?...你...你這條美麗的毒蛇!...呃!嗬嗬!...你...好...狠...”
這一刻,勇猛強大的大日酋長,就像垂死的魚兒一般,在米婭瓦的懷中撲騰。劇烈的痛苦,很快讓他說不出話來,唯有手足止不住的顫抖掙紮。但女人溫柔的雙臂,卻是從未有過的有力,讓他最後的掙紮,也絲毫無法逃脫。不過片刻,強烈的缺氧與缺血,就讓他的大腦一片空白,渾身無力,臉上露出鬆弛的笑容。然後,他就這樣如蛇一般,軟軟的死在了蛇女祭司的懷裡。
“...真的死了呢...哎!好傷心呀...”
蛇女祭司伸出手,感受不到男人的鼻息,這才歎了口氣,幽幽的鬆開懷抱。她站起身來,注視著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大日酋長,臉上既沒有什麼喜色,也沒有什麼黯然。好一會後,她才搖了搖頭,看向神殿角落處,一臉驚駭震怖的祭湖部酋長奧茲利。
“米婭瓦!你...你竟然殺了奇奇尼?!你?你這是?...”
此時此刻,大酋奧茲利瞪大了眼睛,看著窈窕曼妙的蛇女祭司,再也沒有了任何的欲望。他高大強壯的身體微微顫抖,就像是被毒蛇盯中的刺鼠,滿心都是恐懼。
“我...我同意你做金灣諸部的酋長!....”
“奧茲利,剛才動手的,可不是我呢!”
蛇女祭司米婭瓦嫵媚一笑,舔了舔誘人的紅唇,笑著搖了搖頭。
“那是你的匕首,是你哦!...是你,想要舍棄部族武士,帶著船隊撤離。而大日酋長不願丟下金灣部族,這才在酋長會議上,被你殘忍殺害...而我為了保全部族,為兄長複仇...這才殺了你,囚禁各位酋長,被迫向墨西加人投降....”
“為奇奇尼複仇?被迫向墨西加人投降?”
聽到這,大酋奧茲利大腦一片空白,恍然無措,連手指都哆嗦起來。他一時理不清思緒,隻是耳中回蕩著一句話。
“殺了我?...”
“殺了他!”
蛇女祭司米婭瓦眼神淩厲,看向腳下正抱著奇奇尼的屍體,悲傷哭泣的武士長奇岩,厲聲下令。
“奇岩!他殺了奇奇尼酋長。你去殺了他,為酋長報仇!”
蛇女祭司看著武士長奇岩,眼中閃動著危險的光芒。剛才奇岩的猶豫與愧疚,讓她生出了新的殺意。而眼下的命令,是一項服從的馴化,也是一種思想的麻醉。隻有武士長奇岩,能夠接受她口中的“真相”,才會有從這一場陰謀中,活下來的資格!
聽到命令,奇岩抬起頭,紅著眼睛,怔怔的看著蛇女祭司。
“是...祭湖部酋長奧茲利,殺了家主?”
“對!是他殺了兄長,用他傳承的匕首。”
米婭瓦循循善誘,神情溫柔。她的聲音帶著奇異的腔調,就像是祭司的傳道。
“記住了!是奧茲利,不是我們...”
“記住了。是奧茲利,不是我們...”
武士長奇岩喃喃低語,低下頭,又看了會奇奇尼胸口的匕首。他的神情,漸漸變得猙獰,就像擇人欲噬的獵狗。
“去,殺了他!”
“吼!...殺了你!”
武士長奇岩大吼一聲,就拔出腰間的紅銅戰斧,大步奔到祭湖部酋長奧茲利的身前。他毫不在意對方綿軟無力的抵抗,一腳就把對方踢倒在地。接著,勇猛的金灣武士長,高高舉起紅色的銅斧,對準祭湖酋長的脖頸,就用力揮下!
“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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