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昕推著荼粟來到了七天前他們打架的地方,也是當初荼粟將手槍遞給了莫少昕的地方。
“手槍還我吧!!”
荼粟讓莫少昕停下來,而她開口對莫少昕說的話卻令莫少昕心臟有些顫抖。
七天的期限已經到了,她的意思是要趕他離開嗎?是要再一次讓他的生命中少了一個他嗎?
莫少昕咬牙,最後還是拿出了手槍,但是卻裝上了子彈,放在荼粟的手心中,讓荼粟拿著槍對準他的心臟。
“我知道我沒有完成你的要求,而我恐怕一輩子都無法完成,但若是你執意想要讓我離開,那麼就開槍打死我,否則,你一輩子都彆想讓我離開你。”
莫少昕說完,緩緩地閉上了雙眸,似乎是將性命直接交給了荼粟。
他覺得這樣似乎也不錯,從出生他的使命就是為了繼承莫家,每日每夜毫無休息地訓練,讓他的生活充滿了黑夜。
從未有一個人關心他,他們計較的隻有他們的利益,還有他可以帶給他們的利益,他就如同一個機器似的,按照指令行動,就算是受傷了,也沒有人來管。
唯有荼粟給他一道光,並給他生了一個女兒,隻可惜最後她寧願離開,也不願意待在自己身邊。
耳邊突然響起了一聲槍響,莫少昕微微勾了勾嘴唇,或許這樣也不錯,她不願意讓他待在她身邊,甚至寧願死都不願意。
那不如就讓他死在她的手上,或許這也是一件幸事吧!反正早晚都是死,不如死在自己愛人的上。
再見了,我的愛人!!
若有來生,你能夠愛上我,不要再逃離了,我等得好累,找得也好累。
……
“怎麼?就這麼想死。”
唇邊傳來一陣痛感,莫少昕微微睜開眼睛,卻發現荼粟用那雙沒有受傷的手撐著輪椅,站起來咬他的唇瓣。
很快地,荼粟就因為身體虛弱,重新坐回輪椅上,輪椅被荼粟一陣衝擊,倒是又往後滾動了幾圈,還好荼粟及時按住手邊的刹車按鈕。
要不然恐怕就撞樹了,而因為剛剛的動作用力過大,荼粟腿上的傷口再次裂開了,不過被包裹在荼粟的玄色的裙擺下,一時間倒是沒有讓莫少昕發覺。
而習慣性受傷的荼粟,完全沒有覺得這是什麼大問題。
莫少昕感覺唇上的痛覺,輕輕舔舐了唇角的鮮血,有些愣住了。
他不明白荼粟為什麼要咬他,但是這感覺卻非常不錯,心情仿佛也沒有那麼低落了,似乎這是荼粟第一次動口。
總覺得有些小羞澀,記得以前都是他假裝喝醉酒了才能得逞的。
“呆子。”
荼粟嬌嗔地瞪了莫少昕一眼,這人還真是呆死了,之前不還跟她調侃,怎麼她一主動,就和傻子差不多呢?
“咳咳。”
莫少昕聽見了荼粟的話,假裝咳嗽一聲,隨後轉頭看著自己身後的那樹上的窟窿,問。
“你剛剛打歪了。”
聽聽,這轉移話題的能力,這扭曲事實的能力,想來恐怕還是不相信剛剛荼粟會主動吻她,他覺得這或許是他的幻覺。
(.)快穿之信我有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