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怪異的感覺,隻出現在荼粟生完孩子之前,生完孩子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感覺了。
宮昊昕收斂了眼底的情緒,深邃的眼眸看不出任何的異樣,唯有那捏緊的拳頭表現了他的不鎮定。
“皇後娘娘和太子殿下,他們兩人正是被天地所護之人,老夫隻能告訴你,皇後娘娘和太子殿下不簡單,就連皇上您恐怕也不簡單。”
“隻是老夫修為尚弱,連一分都不能察覺出來,若是皇上您要知道什麼,可以去問皇後娘娘和太子殿下。”
“至於皇後娘娘和太子殿下的行蹤,太子殿下萬裡傳音,告訴老夫說他要拐走皇後娘娘。”
國師這句話剛落,宮昊昕本能地笑了,那笑容竟然帶著三分爽朗,三分咬牙切齒,剩餘的恐怕都是暗暗記賬,準備以後再算。
“這臭小子……”
隨後,宮昊昕反應過來,他和夕兒什麼時候關係如此好,莫非是父子天性,還是他曾經和夕兒相處過無數次。
“既然如此,那朕就十天後再來拜訪國師,國師若是需要什麼藥材,儘管開口。”
宮昊昕說完,讓已經趕到的禦醫為國師檢查身體,同時金口玉言,做出了許諾。
“老夫謝過皇上,隻是太子殿下賞賜老夫一顆丹藥,過幾天會飛鴿傳書送來給老夫。”
宮昊昕一聽,對於自家的兒子更加好奇,點點頭。
“既然如此,那就免了,若是國師有什麼事,儘管開口就是,朕十日後再來。”
“老夫謝過皇上!”
“恭送皇上!!”
……
入夜,那金碧輝煌的寢宮中,宮昊昕拿著一隻長笛靠在窗邊,靜靜地吹響著。
夜,很靜,靜得醉人。然而,笛聲的清澈並沒有擾亂平靜,反而給了它一些生命。
笛聲開始響起,可以感覺到它的節奏,有一股頑強的氣息升起,從淒涼中,吞噬了淒涼。
聲音升起,仿佛穿過積雲,穿過雲層,在連綿不斷的風中舞蹈!
宮昊昕越吹,越覺得那獨坐敬亭山的冷,孤獨,心裡越發的不是滋味。
他堂堂一朝天子,萬人之上,卻身邊總是磨難多,好不容易和妻兒團聚,可……
想到此處,宮昊昕不由得磨磨牙,那個臭小子,回宮後他必然關他十天半個月的禁閉。
宮昊昕細想一下,覺得自己還是早點兒給夕兒找個太子府,讓夕兒搬出皇宮,省得搶媳婦。
除此之外,還得給夕兒找幾個女人,這樣也不會有人老是纏著要給朕納妃了。
想到此,宮昊昕的笛聲突變,笛聲悠揚歡快,時而高昂鬥誌,時而清脆悠揚,時而斷斷續續,既能使人舒心,又能使人快樂,這隨風飄揚的笛聲代表了宮昊昕相反的心情。
在微風的陪伴下,聽聞的暗衛,侍衛,太監,宮女們感到心潮澎湃。
可,宮昊昕是皇帝,一國之主,喜怒從不暴怒於表麵,哪怕是笛聲,他也總是喜歡下意識地吹著與自己心境不同的樂曲。
可,誰知道他此時此刻千思百轉,無數個想法一股腦湧入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