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毅默了,看著那個含糖的荼粟,也收斂了眼底的情緒,此時此刻的他覺得荼粟心中似乎還藏著一個人。
他不知道是誰,但是他此刻竟然覺得害怕,彷徨,更是驚恐萬分。
他想要伸出手觸摸荼粟,但是卻怕荼粟突然消失,他的玄決到現在卻是進展慢得要死。
他擔心他溫水還未煮熟青蛙,青蛙卻已經先撒腿跑了,而他怕再也找不到那個偷走他心的青蛙。
他不敢動,甚至連呼吸都不敢,甚至涼毅連問都不敢問出口,擔心一問觸碰到荼粟的傷心事,從此荼粟就此遠離。
荼粟不知涼毅心中所想,嘴裡含著糖果,變出了一張宣紙,以及一隻毛筆。
“你知道嗎?林深時見鹿,海藍時見鯨,夢醒時見你這句話的下一句其實就是。”
說到這,荼粟啞然而止,拿著毛筆寫上了一句話。
“樹深時霧起,海深時浪湧,夢醒時夜續,不見鹿,不見鯨,也不見你。”
寫完荼粟才默默下說了一句,“願望總是美好的,可現實卻是殘酷的,哪怕是神,也無法改變。”
“很多東西都僅僅隻有一瞬間的美好,猶如曇花一現,再怎麼珍惜,再怎麼小心翼翼,終有可能會消失。”
荼粟說完,背對著涼毅,許久才有人送來了新鮮的糕點,許是剛剛從廚房做好的,聞起來香味還是很濃鬱。
“不說了,還是吃適合我。”
荼粟長長的眼睫毛遮住了荼粟眼底的情緒,涼毅看了許久都沒有看出來。
可他卻明顯地感覺到了荼粟曾經受過情傷,又是哪個人,搶在了他的前頭。
可那又如何,最終荼粟這個小神仙終歸是屬於他的,涼毅也開始有了緊張地意識,當天回去之後,趕忙練習玄決,爭取早日修成正果。
……
然而,這玄決可是天庭某位大佬的所創造的功法,涼毅若是好好練,還行,說不定可能成功。
可他卻是心浮氣躁的練,若非荼粟這些年一直和涼毅形影不離,就連涼毅休息也是睡在涼毅的隔壁,或者是同一間帳篷之中,否則可能就發現不了涼毅差點兒走火入魔了。
“你心太亂了,是修煉不好玄決的。”
“玄決說好練也確實好練,但是說難確實也難,它雖然適合你,但是卻不適合現在這個心亂的你。”
半夜三更,荼粟看著那吐了一口血,臉色蒼白的涼毅,口中默默地含著一顆棒棒糖。
她沒有去猜測涼毅的心思,也沒有去讀心,但是卻明白可能是今天傍晚她說的那後半句的詩有關。
終究,荼粟依舊不忍心,歎了口氣,看了窗外的夜色,淡淡地笑了笑,“今天夜色不錯,要陪我賞月聊天嗎?”
“可以說說你的煩心事,好歹本帝君也是神仙,有什麼事,本帝君也可以幫幫你,隻是糕點糖果可不能少了我的哦!!”
荼粟說完,使用仙術將房間裡的一切,還有涼毅吐的那血水,恢複成原來的模樣。
隨後荼粟又變出來一瓶靈泉水,她隨手扔給了涼毅。
快穿之信我有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