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如蛟龍飛天流轉騰挪,來自空無,又歸於虛曠,這近乎癲狂的原始的生命力的衝動中包孕了天地乾坤的靈氣。
其色,其形,其濃淡枯濕,其斷連輾轉,粗細藏露皆變數無窮,氣象萬千。
筆勢雄奇,姿態橫生,出於無心,是其手心兩忘,具有了最為生氣灌注的特點。
古墨輕磨滿幾香,硯池新浴燦生光、或勁鍵或婉轉,或如婀娜窈窕的美人,或如矯健勇猛的壯士,或如春風拂麵繁花一片,或如北風入關深沉冷峻。
字形正倚交錯,大大小小,開開合合,線條粗細變化明顯,跌宕有致。
最末一行寫歪了,歪得簡直要傾倒,但這樣的傾斜並不生硬,反倒更見自由,體現出她的任情恣性的一麵,自成格調。
荼夕兒取勢險峻,她結字造型或倚或正,或重或輕,有“來如雷霆收震怒”之美。
她行筆迅捷,用筆有力,發力沉重,不過,這也隻是荼夕兒會毛筆字的一種。
她活得時間也很久,該會的荼粟全部都毫無保留的交給她,荼夕兒也算是一個全能的天才,哦,不對,是妖孽才對。
等到荼夕兒寫完,已經一柱香之後的事情了,而管家卻是一臉汗水和焦急。
剛剛的他不知道為何,突然動彈不得,連說話都不能夠說。
直到荼夕兒收起了筆,這才利用動彈。
“管家,走吧,幫我把我的字收起來,就當是送給太子的新婚禮物了。”
荼夕兒笑著說著,便直接將紙卷起來,然後交給了管家,顯然荼夕兒的意思是打算讓管家拿著。
管家無奈,隻能接過荼夕兒手中的宣紙,沒辦法啊,誰讓現在太子殿下著急找蘇靳昕啊!!
至於不能夠動彈,不能夠說話,讓管家覺得荼夕兒肯定是太子妃身邊的高手,專門保護太子妃的。
也有可能是太子暗中培養的實力也說不定,不得不說,荼夕兒的武功著實是太厲害了。
……
太子府的書房之中,蘇靳昕正蹙眉看著桌子上麵的信封,臉上的神色看上去不是很好。
而荼夕兒也毫不客氣的走進去,接過管家手中的宣紙直接放在了桌子上麵。
而荼夕兒仿佛是將這裡當做了自己家裡一樣,拿著一個茶杯為自己倒了一壺冷茶。
也是,蘇靳昕已經很久沒有回來,雖然這裡的茶每天都有換,但是卻不是溫熱的。
好在,荼夕兒也不是愛給彆人找麻煩的人,隨便用靈力加熱一下,就直接喝下去了。
看著“夕兒”這麼自在的動作,連一點兒規矩都沒有。
蘇靳昕嘴角狠狠抽搐一下,而管家也在蘇靳昕的示意下離開了,並且關上了門。
“好大的膽子,你可知道我是何人?!”
在管家離開之後,蘇靳昕之後用力拍打了一下桌子,然後對著荼夕兒的方向嗬斥了一句。
“知道啊,不就是一個光頭和尚嗎?!”
荼夕兒毫不客氣的嘲諷著,甚至對於自家爹地光頭的照片,早已經被荼夕兒複印了無數份了,甚至還有視頻等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