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來越大,越來越急,越來越斜。不一會兒,地上就水流成河了。
雨像一位淘氣的小孩,從天上跳了下來。看,那邊的樹在雨中翩翩起舞;那邊的小草在雨中歡樂的歌唱著;陽台上的蘭花,再努力的吸取著這甘甜的雨露。他跳到雨傘上,跳了一會兒舞,累了就從雨傘上溜下來。
有時候,那細細的雨,好似牛毛,好似花針,好似細絲。那柔和的春雨,輕輕打過我的發梢,像在大自然中沐浴,那麼清爽,那麼自在。
有時候天和地都相連了。緊接著天空忽亮忽響的,閃電象皮鞭抽打著天空一樣,十分令人害怕。
聽,像安塞腰鼓般磅礴的鼓點,雨點紛紛打擊在渾厚的大地上。
打得樹兒、花兒搖搖欲倒;打得地麵泛起一層白霧,朦朦朧朧,卻有一種雄壯的美。
天上的雷,像是戰鬥的號角,號召士兵從天上突擊;地上的土,像是健壯的黃龍,在雨點的敲打下翻騰著。這是一種奇絕壯絕的美。
沉默的雨,無聲勝有聲;
蒙蒙細雨,沙沙地下,像一根根透明的銀針,從天上掉下來,裝點千山萬壑,又似璀璨的珍珠,紛紛而落,鑲嵌著綠野大地。
看著周圍不停變化的雨季,荼粟隻記覺得自己的心仿佛被雨水灼傷,或者是凍著。
一會兒刺骨的寒冷,一會兒又是灼傷的炎熱。
這陰晴不定的天地,一會兒暴雨,一會兒小雨,讓荼粟不知道是該走還是該停下。
走了,說不定被刺骨的雨水所劃傷了,還冷冰冰的。
停下,一直在這個地方,走不出去,那麼說不定再也見不到荼夕兒,也見不到那個挖空心思,給她告白的大叔了。
荼粟迷茫了,可是,忽冷忽熱的天氣,更是讓荼粟難受。
荼粟覺得自己可能發燒了,要不然怎麼感覺自己的身體,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
不會,她記得,鬼智帶她來到鬼界的時候,並不是用她的身體的,而是她的靈魂和鬼智來到了鬼界。
既然如此,那麼靈魂也會忽冷忽熱嗎?!
咦?!
等等,荼粟好像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啊!
等等,她之前不是一直都和鬼智在一起嗎?!
那麼現在呢?!
怎麼回事,莫不是鬼智把她丟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了吧!
不可能(?Д`)!!
應該不會吧,畢竟鬼智可是想要她,或者是荼夕兒去救鬼界的王,那麼到底是什麼問題,導致她出現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呢?!
荼粟苦思冥想,但是怎麼都沒有想到就是了。
心中那沉甸甸的痛苦壓得荼粟有點兒快要窒息,快要喘不過氣了。
荼粟越來越痛苦,不由得單膝跪地,手捂著心臟,大口大口的踹氣。
荼粟感覺,或許自己似乎快要死了吧,這樣難受的感覺,和死沒有怎麼兩樣。
回顧自己那平平淡淡的一生,荼粟珍惜的,恐怕就是和大叔一起生活的日子。
雖然隻是兩個人上學上班,下班放學等等的,沒有太大交流,可是依舊很值得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