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舟湖上,不時的飄來幾朵嫩白的小花,為這青山綠水做著點綴。
遠山之間饒著霧絲,留給人種種神秘的幻想。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不曾見過的,卻為何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雨下得越來越大了,雨絲像珠簾垂落在湖麵上,隱隱約約看見湖中歡樂的魚群,翩翩起舞,追逐雨水漾起的波紋,落在湖麵,濺起銀珠般的小小浪花。
漫步在小道上,楊柳隨風不時飄來,不遠處的朵朵荷花緊緊依偎著碧綠滾圓的荷葉上,在潔白雨絲的洗滌上,仿佛渾身披上了柔軟的輕紗,變得更加清秀、雅潔,嫵媚可愛,真可謂是“出汙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依依的垂柳,起伏的山脈……都被這如絲如縷的雨,點綴得更加妖嬈,更加迷人。
這兒的湖水碧綠得像一塊翡翠,在陽光的照耀下,湖麵就像披上了一件金光閃閃的衣裳,瑰麗無比。
湖水清澈見底,像一幅美麗的圖畫。
湖水真靜啊!靜得像一麵鏡子。湖水真綠啊!綠得像一塊無暇翡翠。湖水真清啊!清的看得見魚兒在水中嬉水。
陽光下,湖水如同一塊塊銜接而成的七彩玻璃瓦,濃金色與淡碧色在湖麵上交相輝映,仿佛一潑下濺的絢麗燈光。
湖水綠得像碧玉,平得像玻璃,清得像鏡子。
湖水是那麼綠,綠得仿佛那是一塊無瑕的翡翠。
不多時,荼粟的眼前出現了一個身影,荼粟抬頭,想要揚起一絲微笑,卻做不到。
她覺得昕銳是吃定她了,覺得她肯定會給他機會,所以才如此肆無忌憚的欺騙她吧!
甚至還有心思繼續回來戰場,荼粟抿唇,若不是為了夕兒,她寧願這輩子就這樣孤苦一生了。
反正聽夕兒說了,這樣的事情,似乎不隻有一次了。
昕銳他一襲盔甲襯托出他那英武的身姿,虎目炯炯有神的盯著前方的人。
他一襲軍裝勃然英姿,如瓊枝一樹栽於黑山白水間,終身流露著琉璃般的光彩,漆黑不見底的眼,如一潭深水直淹沒得人無處喘息。
四周的雨幕中,卻看得清昕銳嘴角不經意的上揚,他雙眸猶如烈火,一路摧枯拉朽直焚燒到人的心底。
荼粟看著那討厭的笑容,那熟悉的笑容,就想要轉身扭頭就走了。
她不喜歡昕銳了,看著那笑容,就回憶起昕銳無數次欺騙自己時候的模樣。
荼粟不開心極了,想轉身就走,可是,腳卻好像是定在了原地,怎麼也走不動了。
索性,荼粟就直接走進湖邊,這這樣隨地而坐。
鞋子脫掉,白嫩的小腳丫在湖水中嬉戲,看得昕銳不由得想起初遇時的荼粟,似乎也是這樣的開心。
而在他答應天帝之前,不,應該說他第一次欺瞞荼粟之前,她也是這麼開心,這麼純真。
但是,不知不覺從什麼時候開始,那一雙宛若湖水一樣清澈的雙眸,就開始慢慢的變成了黑洞。
深不見底的黑洞,深不可測的黑洞,好像看一眼都要掉進去再也爬不上來的的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