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既簡單,又沒有任何的身份,才不會被發現她還沒有死去。
為了不出現任何的意外,牌位上夏家夫人也沒有做任何的手腳。
更沒有前麵寫什麼,中間夾雜著什麼,對弈他們而言,這樣不就是純粹給彆人破綻嗎?
既然已經隱居了,那麼就不必要讓自己有什麼能夠讓彆人看得出破綻的地方。
夏家夫人敢肯定,若是其餘人來到,也無法認出她就是當年那京城第一美人,夏家的將軍夫人。
倒也不是什麼彆的原因,隻因為她會易容術,所以從決定假死之後,夏家夫人都是以和自己相似的麵容出現。
但是看著那個麵孔,其實和原本的將軍夫人,也就隻有五六分相似而已。
和原本的京城第一美人,實在是相差甚遠,現在的夏家夫人,就是個普通人。
荼粟和易容之後的夏家夫人兩個人對比誰更像當年雍容尊貴的將軍夫人,隻怕是荼粟更像一些。
荼粟看著自己的母親熟稔的動作,就知道這些年,母親一直一直每天早上都是這樣的,風雨無阻。
或許,若不是因為她身處於軍營之中,也不能夠起這個帶頭作用,她說不定也同自己的母親一樣了。
不過,就算是如此,在自己的軍營之中的小桌上,荼粟也放了哥哥和爹爹的牌位。
那是荼粟自己親自刻的,生前荼粟為爹爹和哥哥做的事情不多,死後荼粟希望陪伴在自己哥哥身邊的牌位,是自己親自做的。
那是帶著荼粟的回憶,而不是一塊冰冷的木頭。
當然了,荼粟一個人傻乎乎的,有時候都把自己弄流血了。
爹爹的牌位是大哥幫忙的,二哥的牌位是三哥幫忙,三哥的牌位是大哥幫忙的。
等到做大哥的牌位的時候,荼粟才發現,原來她的身邊,一個可以幫忙的人都沒有了。
她隻能自己單獨做著牌位,可是,為何笨拙的她這一次弄出來的牌位那麼好是因為次數多了嗎?!
這樣的進步,讓荼粟的臉上沒有半點兒的開心,有點隻是傷心哭泣。
“娘親,你怎麼不叫我呢?”
荼粟的聲音之中帶著一絲絲的慵懶,整個人看起來似乎有一種彆樣的美麗。
就連同將軍夫人看到荼粟的這一副模樣,都在想,或許一切都沒有發生之前,荼粟就是這樣一般可愛的,還纏人的模樣。
但是現在,荼粟卻沒有懶床,也沒有撒嬌,隻是起床,也沒有收拾自己,就對著自己父親和哥哥牌位燒香,然後磕了三個響頭。
不過,荼粟不心疼自己,夏家夫人卻心疼死了。
“你啊你,那麼用力做什麼,你瞧瞧,額頭都紅了,若是你爹你哥哥還活著,豈不是心疼死了。”
夏家夫人念叨著,荼粟隻是搖搖頭,說,“娘親,不疼的。”
荼粟握著夏家夫人的手,鼻翼輕輕一動,就聞到了美味,也不知道娘親做了什麼東西。
“娘親,我餓了,好香啊,你又給粟兒做了什麼美味。”
荼粟這些年來,軍營之中幾乎是補不到什麼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