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李塵昕又何嘗不是把她當做棋子,引出背後之人的存在了。
所以,到底最後,誰是誰的棋子,誰都說不清楚,隻能夠等著時間解釋清楚一切了。
……
半夜,果然如同荼粟所想的一樣,李塵昕悄悄的繞過看守的壯漢,直接正大光明的進入荼粟的房間。
不愧是最不尋常的皇帝,走的都是窗戶,從來不走門的,這讓荼粟覺得自己家裡的門,隻不過是個擺設而已。
荼粟自然是坐在書房前麵,拿著一本兵書,津津有味的看著。
另外一邊則是瞥了一眼李塵昕,但是僅僅不過是用餘光掃過一眼而已。
而這一眼,稍縱即逝,若不是李塵昕一直盯著荼粟,都沒有發現荼粟在旁邊看著自己了。
不過,對付荼粟很難,但是對付一個小吃貨什麼的,還不是很簡單嗎?!
李塵昕勾起唇角,將自己精心準備的佛跳牆,還有荔枝肉,蒜香排骨三道菜放在了荼粟的桌上。
打開蓋子,菜香味撲鼻而來,這讓不想吃夜宵的荼粟再一次忍不住了。
荼粟忍不住了,也不理會李塵昕,直接開吃起來,一個嫌疑犯,不被重視的嫌疑犯,注重君臣之禮做什麼。
反正荼粟等著李塵昕給自己道歉了,一個現場遺留下來的假玉佩,既然因此而給自己定罪,成為嫌疑犯。
嗬嗬,荼粟對於李塵昕是鄙夷的,畢竟李塵昕也不是沒有玩過自己的玉佩,甚至還研究過玉佩的材料。
因為那時候荼粟記得很清楚,李塵昕喜歡情侶同款的東西,不僅僅是穿著,連身上帶的,用的東西,都想著和自己差不多。
那時候的李塵昕因為還是個小侍衛,他將心一直掩蓋住,但是荼粟這麼會不知道呢?!
而那時候的荼粟,對於俊美無雙,勤奮努力,家世可憐又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李塵昕也有著一絲絲的好感。
因此,李塵昕想要自己的玉佩,去做一個仿製的,荼粟欣然同意了。
所以,那麼熟悉玉佩材質的李塵昕,怎麼可能看不出來玉佩是假的。
李塵昕順勢而下,覺得她是個嫌疑犯,無非也不過是想將荼粟留在京城而已。
快到荼粟吃完的時候,李塵昕才拿起碗筷,把剩菜快速吃下。
荼粟真覺得這個皇帝是自己見過的最為節省的皇帝了,經常吃自己剩下的。
“怎麼呢?一直看著我。”
李塵昕笑道,心想莫不是自己又長帥了,要不然荼粟怎麼一直看著她呢?!
“沒。”
荼粟難得今晚有了一個回應,而李塵昕也順勢而下,給荼粟解釋起為什麼要留下她的原因。
“我這邊接到密報,有人在你回去的路上,埋伏不少人,這一次,是必死的局。”
荼粟自然也是知道這件事情,但是她從來不是逃避的性子。
“這,必死的局,也不一定是對於我必死的局,也有可能是一條能夠走入敵人內部的導火線。”
荼粟的話語之中,透露著荼粟內心的自信,這是身為大將軍的自信,但是李塵昕卻不是這樣覺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