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毅撫摸著手心裡的象鼩，大概搞清楚了怎麼回事。
這丫頭和陸世晟一年來相處的不錯，還給對方取了一個“小橙子”的綽號。
因為自己一年都在昏迷，故而兩人輪流看守。
甚至陸世晟還給自己擦洗啊之類的。
反正兩人都儘到了徒弟的責任。
方毅心裡暖暖的。
同時也對陸世晟這個“花錢買”記名弟子身份的門人有了一定認可。
他感歎了一句道：“伱們兩個人有心了。”
徐小麗笑嘻嘻道：“照顧師父是我應儘的責任。”
按照道理上說來，徐小麗照顧自己是應該的。
畢竟拜師儀式那會就說的很清楚了，成為徒弟就得像子女一樣。
陸世晟沒有正式拜師，認真說來沒有照顧的義務，可他還是去做了。
方毅不是不領情的人。
不過他嘴上不會表達，隻是很平靜地說道：“讓我看看你這一年修行的成果到底怎麼樣。”
“好噠，師父。”徐小麗本身就比較愛說話，這麼久沒和師父聊天，她嘴裡有點閒不住道：“師父，我隻花了三個月就感應到了氣感，您是不是該誇誇我呀？”
方毅早就注意到她體內有一道微弱無比的真炁，比陸世晟還要微弱。
儘管如此，他還是笑著誇讚道：“嗯，不錯，不愧是我方毅的徒弟。”
徐小麗噗地一下笑出聲。
她哭笑不得道：“師父，我怎麼感覺您這話是在誇您自己呀。”
方毅確實在逗她玩呢，哈哈大笑道：“行了，不跟你開玩笑，今晚我好好指導你煉炁，然後明後天你和世晟先各自回家，等過了春節，咱們直接在黃山見麵，到時我再好好指導你。”
徐小麗忙道：“謝謝師父。”
隨即，方毅細心指導了徐小麗該如何煉炁。
期間他也用神識觀察過徐小麗煉炁情況。
想看看徒弟練和自己一樣的功法能否破開枷鎖。
很遺憾，徐小麗的情況和陸世晟幾乎一樣，每次煉炁都隻能積蓄到固定的一丁點兒真炁。
這些真炁養生沒問題。
想超凡使用法術之類，恐怕修煉一千年也不行。
方毅由此得出結論。
自己能超凡不單單是因為修煉功法的特殊性。
既然天人合一不可以，和功法沒太大關係。
那自己到底是如何突破枷鎖成為超凡之士的呢？
方毅愈發感到糊塗了。
……
翌日。
方毅早上起來就把徐小麗趕回姑蘇去了。
對方為了照顧自己一整年都沒有回去孝敬父母。
他自然要讓徒弟早點回去儘到兒女責任。
陸世晟雖然同樣一整年沒有回家。
但方毅沒立刻讓其回去。
屋子客廳裡。
方毅盯著站在麵前的陸世晟看。
陸世晟則是一臉恭敬地站著。
“世晟。”方毅緩緩開口道：“這一年下來，辛苦你了。”
陸世晟道：“照顧師父不辛苦，這是弟子應儘的本分。”
方毅想了想，道：“說實話，一開始我真的沒想過收你當徒弟，但是你這一年來的舉動，讓我對你這個人很滿意，所以在經過深思熟慮後，我有兩個選擇給你。”
陸世晟豎著耳朵聽。
“第一，我收你入門，成為我的入門弟子，我呢，會比以前更精細地指導你修煉，甚至是如果你修煉有成的話，我會傳一些核心秘法。”
方毅語氣不急不緩，“第二，我傳你一門非常厲害的秘法，並且親自指導你弄懂這門秘法到底該如何修煉，然後你從哪裡來回哪裡去。”
陸世晟連忙跪倒在地上，“弟子一心隻想求長生大道，懇請恩師收入門下。”
方毅又問了一遍，“你真想好了？”
陸世晟道：“弟子想好了。”
方毅嗯了一聲，“那我就收你入門，至於能不能登堂入室獲得我門中的核心妙法，還得看你個人的造化。”
陸世晟喜出望外，連忙行最隆重稽首禮道：“感謝恩師收我入門。”
方毅道：“行，咱們也不搞那一套虛的，回頭你找個見證人，端杯茶給我喝就算入門了，不用像你師兄拜師儀式搞得那麼隆重，起來吧。”
他現在收陸世晟成為入門弟子，還不是入室弟子，更彆說親傳弟子了，自然拜師儀式不用搞得像徐小麗那麼隆重。
陸世晟又感謝了一聲，這才從地上爬起來。
方毅沉吟片刻說出最終目的了，“既然你馬上要成為我的入門弟子，那麼再修煉以前龍門派的功法不太合適，這樣，我這裡有一門新創的功法，我自己嘗試過沒問題，但不知道彆人修煉效果到底怎麼樣，如果你願意學，等到入門我就把這門功法傳授，並且每一次你修煉我都會在一旁親自盯著，當然，要是你不願意，我也可以傳彆的功法。”
他做人向來有事說明，不會隨便亂坑彆人的。
陸世晟立刻意識到方毅要拿他“做實驗”。
要是一般人肯定不樂意。
但陸世晟為人聰慧，知道入門弟子不可能獲得師父多少指點。
如果選擇第二種方案的話，也許到死都得不到真傳。
第一種雖然是做實驗，可是能獲得師父真傳。
陸世晟毫不猶豫道：“我願修習恩師所創功法。”
方毅笑道：“你倒是機靈，行吧，來年入門以後，我便傳你功法。”
呼，終於可以做實驗了。
方毅一直以來都想創造一門既適合自己修煉又能傳承的功法。
起先因為沒實驗無法繼續。
現在這個問題總算解決了。
目前他內心暫時隻有一個疑惑沒解決了。
那就是梅君燕到底是如何屢屢看到自己在神域裡和其他神明大戰的？
方毅決定等到過年好好陪好父母以後，便去找梅君燕了解一下。
他有一種預感，如果能搞清楚梅君燕具體情況，也許自己會從中得到一些有關超凡的秘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