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皺起眉頭,“還要宣傳呀,會不會被學校認為是不務正業?”
李東來舉起巴掌,“每個月五塊錢!”
閻埠貴:“乾了!”
喜獲第一位員工的李東來,又轉悠到一大爺易中海家。
易中海家的條件明顯要好一些,早晨是白麵饅頭,棒子麵粥,粥裡有荷包蛋。
就連盛饅頭的籠屜,也比彆人家精致。
一般家庭的籠屜,是用自己藤條編織成的。
閻埠貴家的籠屜卻用了柳木薄板材和竹片,蓋子上還蒙有一層葦席麵。
這種籠屜隻有那些走街串巷嘴裡吆喝著“修——籠屜來!”的工匠,用割刀、錐子、木鑽、刨子做出來。
易中海看到李東來進來,也很熱情。
四合院裡有個醫生,他們老兩口有個小病小災,也不用總往醫院跑。
“李醫生,吃飯了嗎?沒吃的話,讓一大媽幫你盛一碗。”易中海放下碗,就要招呼一大媽。
“吃過了。”李東來連忙攔住一大媽。
他在易中海疑惑的目光中,眉頭逐漸擰成疙瘩,坐在椅子上長籲短歎。
易中海放下碗,“李醫生,出什麼事情了,我是咱大院的一大爺,有難處儘管對大爺講。”
李東來一臉苦楚,長歎一口氣,“一大爺,我家小妹的學習真是讓我愁壞了,昨天晚上我回來得晚,沒有看著她做作業,好家夥,錯了一大半。”
“教又教不會,真是愁死我了!”
小妹,對不起,為了賺錢大計,委屈你了。
易中海神情茫然,你小妹學習成績不好,和四合院內有什麼關係?
不過本著團結群眾的理念,易中海覺得還是應該安慰李東來兩句。
“李醫生,小孩子嘛,都那樣。我和你一大媽雖沒有孩子,咱大院裡的孩子卻不少。哪天放學後,孩子們不是雞飛狗跳的。”
一大媽也幫腔,“就是,我門口種的兩朵大紅牡丹,剛長出花苞,就被孩子們揪掉了。”
“還有,前天我聽說,張木匠家那個小子吃了零蛋,氣得張木匠把他吊在房梁上打,皮帶都摔斷了。”
“可把張木匠的媳婦心疼壞了,她又攔不住,隻能在旁邊嚎啕大哭。”
一大爺主外,一大媽主內。
說起四合院裡的事,一大媽可是門清。
哪家有個風吹草動,她知道得一清二楚。
李東來見時機到了,笑著說:“一大爺,我覺得孩子們做作業問題,已經成為了影響咱四合院的不安定因素。破壞了咱四合院住戶的家庭團結。”
這番話讓易中海對李東來刮目相看,這個赤腳醫生,覺悟挺高!
易中海點頭:“東來,你說得沒錯。可是咱們大院裡,雙職工很多,孩子放學的時候,家長還沒放工。還有,家裡孩子多,也照顧不過來。”
李東來笑道:“一大爺,我有個想法,說不定可以改變這種局麵,隻是還需要您的幫忙。”
想法??
易中海神情詫異,不過這不耽誤他連連點頭,“東來,有什麼想法,你就直說吧。我是咱大院的一大爺,隻要是為了咱大院好,我一定支持。”
李東來再次把家教班的事情,講了一遍。
聽到家教班要繳費,易中海立刻皺起眉頭:“東來呀,不是大爺不支持你,你這個家教班,有投機倒把的嫌疑呀。”
李東來早有準備,他笑道:“一大爺,家教班收費,並不是強製的,每個學生每個月2塊錢,可以是自願的嘛。”
“不想交的學生,我們也不強迫,這個錢算是捐給老師的茶水費。
家教班就設在咱中院的大槐樹下,所有的孩子都可以來聽課。”
不交錢也能上課?
這樣應該就算不上投機倒把了。
易中海的眉頭一點點舒展開來,他又想到一個好處。
四合院的大槐樹下,孩子們認真學習,被街道辦看到的話,在來年的四合院評比中,一定會有加分。
至於,街道辦的同誌為啥能看到,易中海有一百種方法。
易中海思索良久,覺得這件事對四合院百利而無一害。
不過。
易中海抬起頭看著李東來,“東來,你彆嫌一大爺話多。”
“怎麼會呢!一大爺您是老前輩,吃過的鹽比我吃過的米都多。”李東來謙遜。
易中海滿意的點頭,“如果所有的孩子都不交錢,你還要付老師的報酬,不是虧了嗎?”
李東來淡淡一笑,“一大爺,我說我真的是為咱四合院著想,你信不信。”
易中海上下打量李東來許久,從他的臉上隻看到誠懇。
不過,易中海可絕對不信李東來是個傻子。
他遲疑的說:“信!”
兩人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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