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春風來到後,下海開辦公司,沒幾年就成為一身名牌兒的集團老總。
黎援朝能夠有如此成就,難道憑借的就是他個人的實力嗎?
這種沒有信仰的人,在麵臨生命威脅的時候,下意識的做法就是認慫。
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大不了事後,設下圈套,乾掉小混蛋就是了。
這樣想著,黎援朝吞咽一口吐沫,笑道:“想要票,我送給你,就是了,何必動刀子呢!”
他給拿著票的將校呢使了一個眼色:“把票給他。”
輕易而舉的得到票,小混蛋卻有些懵逼了。
說好的將校呢頭呢?
說好的三五個小混蛋也不是對手呢?
這麼簡單就對付了?
這家夥明顯就是個軟蛋啊,連鐘躍民都不如,是怎麼當上將校呢頭兒的。
小混蛋不爽,十分的不爽。
不過,票已經到手了,尖兒也拔了,也該撤了。
“小子,今天算你運氣好,你大爺我心情好,放你一馬...”
小混蛋習慣性的撂狠話,話剛說到一半,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警笛聲。
穿過人群,隱約看到七八輛邊三輪閃爍著警燈衝過來。
這年代,一個派出所能有兩三輛邊三輪都是高配了,平時壓根舍不得開,都在院裡擺一排跟車展似的。出警的時候,公安同誌大多蹬著自行車。
聽到警笛聲,李東來心中一跳,糟糕,韓所長來早了。
按照事先的設計,派出所的同誌應該在小混蛋搶完黎援朝,回去的路上被攔下。
廣場人多,一旦小混蛋狗急跳牆,說不定會對群眾構成危險。
丁秋楠和她的同事們也都愣住了。
來看場芭蕾舞,竟然能遇到這種事。
這年代的治安還是非常不錯的,經過數次治安嚴查,像這種當眾挾持人的事情,已經絕跡了。
她們皆不由的躲在李東來身後。
如李東來所想的那樣,小混蛋看到派出所的同誌來了,臉色頓時鐵青起來,牙齒咬得咯咯直響。
手頭上的力氣重了幾分:“黎援朝,你竟然敢報警,你這個將校呢當的,真是丟人。”
在京城頑主圈,流行著一條不成文的規則,那就是打架不驚官。
當然,捅了人,除外。
“我,我沒報警,我壓根不知道你今天會來這兒,怎麼能報警呢,小混蛋,我切莫衝動,我父親可是...”
黎援朝下意識祭出常用的手段,用父輩的身份去壓人。
可是他忘記了,他的對手是小混蛋。
小混蛋之所以找將校呢們的麻煩,一方麵是為了出風頭,另一方麵就是覺得不公平。
所以,他話沒說完,小混蛋的刀子就捅進了他的脖子裡。
一時間鮮血橫流。
小混蛋也是個狠角色,“刷刷”又連續捅了兩刀,看到黎援朝直愣愣的倒在了地上。
他把匕首仍在地上,鑽入混亂的人群中,避開邊三輪摩托車,向一條小巷子裡奔去。
剛轉過巷角,隻覺得腦殼上一陣疼痛。
天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