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綠色飛機的舷梯放下,一位位身穿民族傳統棉襖的四合院住戶走下飛機,好奇的打量著這個陌生的過度。
傻柱扶著冰冷的欄杆,忍不住吞咽口水:“我滴乖乖,
閻埠貴偷偷的扯了扯傻柱的衣角,心中慌得一批,卻裝出淡然的樣子:“咳咳,傻柱,保持住形象,咱們代表了軋鋼廠,代表了四合院,你彆丟人。”
傻柱回過神來,收斂驚慌情緒,挺直了胸膛:“對對對,不就是些洋鬼子嘛,我太爺爺當年用鋤頭敲死過好幾個呢!就埋在村後麵的河溝裡,估計現在早就爛成了泥。”
李東來聽到他們的對話,額頭浮現出三條黑線,衝著身後的攝影師擺擺手:“同誌,這段掐掉。”
那位來自央娘的攝影師此時額頭已經冒出了汗水,手也開始發抖了。
聽到李東來的話,他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掐掉,絕對得掐掉。”
為了避免類似的事情再次發生,李東來扭過頭去,衝身後的住戶們交代道:“從現在開始,你們說任何話前,都需要向周同誌打報告。”
周同誌是領隊,專門負責這次瑞典之行,他曾經有過在瑞典工作的經驗,對當地的風土民情頗為了解。
上麵考慮到此次瑞典之行,是國內普通民眾,第一次大規模出國旅遊,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專門請周同誌擔任領隊。
住戶們紛紛點頭,他們現在的眼睛已經不夠看了,哪裡有空說話啊!
有好幾個住戶早就拿出了借來的照相機,對著周圍的景物“哢嚓”了起來。
......
1,2,3,4...102
“我滴上帝老爺爺啊,一共一百零二位嘉賓!東方神奇小子竟然攜帶了一百零二位嘉賓前來參加諾貝爾頒獎典禮。”
記者中的數學課代表掰著手指頭數了兩遍,當他終於數清楚後,發出驚歎聲。
一百多位嘉賓,這還是諾貝爾曆史上的邀請賓客最多的一次,特彆是這些賓客來自神秘的東方,那些記者們頓時來了興致,紛紛圍了上去。
有記者認出了李東來,衝出重圍,話筒懟在李東來的麵前:“李東來教授,我們剛才數了一下,跟您同行的賓客足有一百零二位之多。這在諾貝爾曆史上還是首次。在此之前,隻有56年的諾貝爾獎頒獎典禮上,來自北美洲的胡克教授邀請了八位賓客。
您邀請了這麼多人前來,是否存心浪費諾貝爾頒獎委員會的資源?
”
李東來整了整衣領,仰起頭,神情嚴肅道:“首先,我對於能夠來到這座美麗的城市而感到高興。至於人數問題,我曾經谘詢過瑞典皇家科學院諾貝爾獎委員會的執行委員諾爾曼·巴德利先生,根據他的描述,諾貝爾獎委員會對於諾貝爾獎得主邀請人數,並沒有特彆的規定。
我記得在亞當·斯密曾在《國富論》中說:“每個人,隻要他不違背正義的法律,就應允許他去按照他的方式去追求他的利益。”
1789年,法蘭西的《人權宣言》第5條規定:“法律僅有權禁止有害於社會的行為。凡未經法律禁止的行為不得受到妨礙。”
也就是說,既然諾貝爾頒獎委員會沒有限定邀請人數,我就有權力邀請自己認為符合資格的人參加。
當然了,這其中也有東西方文化差異的原因。
在你們西方世界,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淡薄,父母和兄弟姐妹之間在成年後,基本上不來往,更不用提親戚朋友了。
而在我們東方,人與人之間是一種互幫互助的狀態,我邀請的這些人都是我的親戚朋友,在我研究醫學的過程中,他們給予我了許多無私的幫助。
我認為他們有資格出席諾貝爾獎頒獎典禮,並且參加晚宴。”
那個記者本來想借此幾乎,來嘲諷東方的貧窮,被李東來巧妙的化解後,自然不甘心。
“即使你說的有道理,也不能邀請這麼多人參加,根據諾獎委員會提供的數據,每招待一位賓客,他們需要消耗大概2000美元的資金。”
李東來道:“不能?請問你是諾獎委員會的工作人員嗎?”
記者尷尬:“不是....”
李東來道:“那你憑什麼覺得諾獎委員會不歡迎我們的到來呢?”
就在這個時候,李東來恰巧看到一位胖乎乎,身穿工作人員製服的中年人從遠處一路小跑過來。
“你....應該就是諾爾曼·巴德利吧?”
諾爾曼·巴德利驚訝於李東來的敏銳,他們隻是通過幾次話,並沒有見過麵,李東來竟然能夠一眼認出他。
“是是是,我是特意來接你們的。”
按照諾獎委員會的規定,抵達斯德哥爾摩的學者並不需要接送,但是,這次李東來可是帶了一百多位賓客前來,萬一出了問題,諾獎委員會臉上也無光。
李東來指了指那位一臉不服氣的記者說道:“諾爾曼·巴德利先生,你來的正好,現在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請說。”
“我想知道諾獎委員會歡迎我們的到來嗎?我們這麼多人,是否對諾獎委員會的正常運行構成了負擔。如果你們覺得我們浪費了你們的資金的話,我們現在可以立刻乘坐飛機返回東方,反正飛機是我們自家的。”
“啊?!”諾爾曼·巴德利的冷汗瞬間下來了:“歡迎,熱烈歡迎!事實上,我們諾獎委員會對於你們東方,人與人之間的親情,深為感動。真的。”
開什麼玩笑,在諾獎的曆史上,還從來沒有把哪一位大獎獲得者攆回去的事情發生。
李東來接著問道:“那我想問一下你,你們諾獎委員會是否授權這位記者先生,代替你們諾獎委員會發表看法!”
諾爾曼·巴德利此時也察覺到問題的所在,他走進人群中,看了一眼那位記者的胸脯,搖搖頭道:“絕對沒有!諾獎委員會自成立以來,從來沒有委托過任何記者和媒體代替我們發表觀點。我們是一個曆史悠久且尊貴的頒獎機構,絕對不會做出這種自損名聲的行為。”
在這個年代,報紙的名聲就跟後世自媒體的名聲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