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來坐在後台,聽到大廳內的喧嘩聲,微微的笑了笑。
看來這個漢斯·貝特教授還是能處的。
也許應該想辦法拐回國內。
雖然在這個年代,想要研究出可控核聚變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完全可以借著這個由頭,拉攏一大批高能物理學家。然後利用這些物理學家來培養一大批優秀人才,為大時代的到來做好準備。
這種利用巢穴引來金鳳凰的做法,並不是李東來首創的,在後世歐洲核子中心,就是用對撞機吸引了來自全世界的物理學家,才讓歐洲成為高能物理學的中心。
正思索著,工作人員走過來提醒道:“李醫生,該你上場了。”
李東來整理一下衣服,緩步登上舞台,迎接他的是震耳欲聾的掌聲。
史密斯教授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景,待掌聲落下後,笑著說道:“李醫生,你現在已經成了全世界科學家的偶像了。你那句名言,讓我們意識到自己工作的重要性。”
“我隻是說了一句實話。”
李東來說著,從兜裡取出一份發言稿,用標準的漢語開始了演講。
“尊敬的各位來賓,能夠獲得諾貝爾獎,我深感榮幸,這枚獎章屬於我,更屬於我的家人,屬於我的祖國,有了他們在背後的鼎力支持,我才能站到領獎台上.....”
旁邊的翻譯官,把李東來的話,準確的翻譯成英語。
那些科學家們的神情並沒有太大的變化,雖然李東來的獲獎感言的風格,跟他們有著本質的區彆,但是畢竟這是李東來個人的事情。
而坐在後排的那位金發女記者嘴角已經微微勾起。
好,抓到你了!
她的名字叫做克麗絲,跟那位斷掉腿的倒黴記者一樣,來自沒臉社。
她此行的目的,跟那位倒黴記者一樣,就是讓李東來丟臉。
她跟李東來並沒有個人恩怨,隻是誰讓他現在是東方科學界的代表呢?
沒臉社以及它身後的大財閥,不會放棄任何一個能夠詆毀東方科學界的機會。
“感謝部委的周同誌,王同誌.....”
後台的周同誌心中一震,神情激動起來,他沒想到自己的名字,會出現在諾貝爾獎的頒獎典禮上。
頒獎典禮是在全世界範圍內直播的,就連京城電視台也派出了直播團隊。
他的名字出現在了全國民眾的耳朵中。
這個李東來,還真是能處!
周同誌眼角有點濕潤。
“感謝軋鋼廠的楊廠長,劉副廠長,醫院的焦院長,劉護士...四合院的閻埠貴同誌,何雨柱同誌,於菊花同誌....花開同誌....顧慎同誌....”
名單上一共有兩百多個名字,李東來不厭其煩的全部念了出來。
坐在會場裡的閻埠貴聽到他的名字,忍不住瞪大了眼,連連吞咽吐沫。
光榮啊!
一大爺,你是我永遠的一大爺。
等回去後,我老閻就把家裡珍藏的半斤花生米給你送去。
傻柱本來正跟於菊花本來閒聊,聽到自己的名字,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
還好被眼疾手快的於菊花給按了下去。
傻柱指著李東來說道:“菊花,你聽到了嗎?東來兄弟竟然提到了我!我何雨柱要出名了!”
“一大爺果然講究....”於菊花知道全國直播的事情,饒是她神經比較大條,此時也有些激動了。
至於那些被點到名字的住戶,個個都興高采烈的。
這可是國際場合,能夠在這裡露臉,算得上是他們這輩子最高光的時刻了。
更讓人興奮的是,依然留在四合院裡的那些看看電視的人,在看到這一幕,肯定會羨慕得眼珠子都掉了下來。
可惜的是,這些人全都猜錯了。
由於瑞典的時間跟國內差了七個小時,頒獎典禮開始的時候,瑞典是16點30分,國內正好是晚上23點30分。
這個時間已經臨近午夜,勞累了一天的人們在這個時候一般都已經進入了夢鄉,而京城也進入了一天中最寂靜的時候。
隻是今天有所不同,天剛蒙蒙黑,街道辦的外麵便聚集了一大群人,他們攜家帶口,搬著板凳,相互招呼著,臉上都洋溢著快樂。
事情要從數天前說起。
京城的各個街道辦突然下發通知,讓住戶們晚上到街道辦觀看來自瑞典的現場直播。
這個年代,大多數的人沒有看過現場直播,也不清楚現場直播是什麼玩意,不過能夠看到電視總是好的。
整個四合院街區,隻有住在東大院的王副廠長家裡有一台電視機,平時寶貝得不行,他那個二小子守在門口,誰要是去看電視,就得交1毛錢的門票錢。
雖然王副廠長沒有出麵,大家夥都清楚這是王副廠長的主意,在背後偷偷罵他是財迷。
1毛錢能買十斤棒子麵,節省點的話,夠一家人吃兩天的,誰也不舍得花這個錢。
今天到街道辦有免費的電視看,大家夥自然興奮得不行。
更何況,電視裡會出現他們認識的人,李東來以及四合院的一些住戶們。
東大院的王大嬸早早的來到了街道辦門前,四處看了看,似乎發現了什麼,有點疑惑的問道。
“誒,四合院的易中海家,劉海中家,還有賈家的人,一個都沒有來。”
“好像是啊,按理說他們跟李東來住一個大院的,應該積極一點。”
“你知道什麼啊,他們正生氣著呢!李東來前往瑞典,沒有讓他們去....”
附近的住戶對四合院裡的矛盾,也多少有點了解,頓時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王大嬸皺起了眉頭:“不行,集體觀看頒獎典禮是上麵下達的政治命令,誰也不能缺席,我現在就去喊他們。”
王大嬸是四合院街區的積極分子,平日裡沒少舉報可疑人員,算得上是這個年代的朝陽群眾了。
四合院住戶的落後表現,讓她心中充滿了火氣,大步走進了四合院,直奔住在中院的賈家而去。
此時的賈家剛吃完飯,一家子人分食半鍋棒子麵粥。
賈張氏喝完一碗棒子麵粥,揉著依然空空的肚子,癟癟嘴道:“秦淮茹,你是不是想把老婆子我餓死啊!”
正準備洗碗的秦淮茹,哐蹬一下,把碗快扔在桌子上,回過頭瞪著賈張氏說道:“你還好意思說,如果你當時沒把錢全拿去,被人騙走,咱們用得著這麼艱難嗎?就是這點棒子麵也是我跟易大媽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