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海棠聽到這話,下意識的有些反感。
當領導就能中飽私囊嗎?
工人們吃糠咽菜,你們吃大白兔?
這就是所謂的以身作則?赱
於海棠是個思想很正的人,在原著中還曾因此跟楊為民分手。
她看看那些奶糖,有些舍不得扔進垃圾桶裡。
犯錯的是馬展,這些可愛的奶糖又沒有錯。
再者說,這些奶糖現在歸了我,也是對馬展的一種懲罰。
這樣想著,於海棠便心安理得起來,接過奶糖,揭開糖紙,往嘴裡送。
乳白色的奶糖進到嘴裡,瞬間融化,奶香味在味蕾上炸裂開來,逐漸蔓延至全身。
這滋味,太美妙了,整個人仿佛飄到了雲端。赱
真好吃....
馬展看著於海棠貪吃的小模樣,嘴角閃過一絲冷笑,主動拿起一顆奶糖,剝開糖紙遞給於海棠。
“來,再吃一顆。”
“可以嗎?”
“當然,這些奶糖都是你的。”
“謝謝~”於海棠這時候也不客氣了,接過奶糖再次填進嘴裡。
....赱
馬展佯裝有些疲勞,站起身左右好奇的看看,還伸著腦袋,
當目光著落在那台閃爍著燈光的設備上時,他好奇的咦了一聲。
“於海棠同誌,那玩意就是收音機吧?”
“什麼收音機啊,那叫廣播機,看到那個話筒了嗎?隻要打開那顆紅色的按鈕,對著話筒講話,全廠的人都能夠聽到。”
提到自己的專業,於海棠也興奮了起來,她站起身給馬展介紹了廣播機的使用方法。
馬展也很配合的發出讚歎聲:“於海棠同誌,沒想到這設備如此的複雜,我們還以為你每天隻要坐在話筒前讀稿子就行呢。”
於海棠聞言臉色微微紅了紅,廣播機的構造很複雜,但是身為廣播員的她確實隻需要坐在話筒前寫稿子。赱
至於維護廣播機,那是維修員的任務。
...
在隨後的時間裡,於海棠邊在馬展的指導下修改播音稿,邊吃奶糖。
奶糖齁甜,吃得多了,容易口乾舌燥,於是於海棠便抱起搪瓷缸子頓頓頓喝水。
水喝多了....
不一會功夫,於海棠邊在椅子上坐立不安。
膀胱處傳來的憋脹感讓於海棠有些後悔了。赱
這年代的工廠,並不像後世管理的那麼嚴格,工人上廁所不需要打報告,也沒有限定時間。
隻是現在播音室隻有於海棠跟馬展兩個人。
按照規定,播音室是不準外人進入的,於海棠已經犯了錯誤。
此時於海棠要是出去上廁所,隻留下馬展一個人待在播音室內,那她犯下的錯誤就更嚴重了。
如果馬展趕出去的話,也不太合適,人家剛才還送了那麼多奶糖,現在正在幫自己修改播音稿。
於情於理,也說不過去。
馬展看到於海棠臉色通紅,知道機會來了。赱
在講解完一個詞語後,馬展裝作放鬆的樣子,背著手走到窗前,對著窗外的小鳥吹氣了口哨。
噓噓...噓噓...
好家夥,聽到口哨聲,於海棠整個人都不好了。
哆哆嗦嗦的站起身,小聲說了句:“馬乾事,你稍等一會,我有事兒出去一趟。”
說完,她捂著肚子,踉踉蹌蹌的跑出了廣播室。
待於海棠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站在窗前的馬展立刻行動起來。
他大步到播音機前,按照於海棠剛才的教授的方法,打開了電源開關。赱
聽到外麵的大喇叭裡響起微弱的滋滋聲,馬展深吸一口氣,捏著嗓子對著話筒大聲講道:“各位工人同誌請注意,各位工人同誌請注意,我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工人,今天要通過廣播,向大家夥控訴軋鋼廠實驗室主任李東來的罪行。”
“李東來身為實驗室主任,本應該顧全大局,熱情招待遠道而來的巴菲特。
但是他卻像對待普通研究員一樣,對待巴菲特。”
“據我所知,巴菲特曾經寫過檢查書,還被食堂的何雨柱毆打過,李東來都沒有製止。”
“巴菲特身份特殊啊,一旦他把自己受到的委屈,向家人傾訴,那咱們軋鋼廠的聲譽就毀於一旦了。”
“所以,我建議廠委會立刻召開大會,調查並嚴懲李東來的罪行。”
....赱
此時軋鋼廠正是上班時間,工人們都在車間內熱火朝天的搞生產。
最開始聽到廣播響起的時候,由於現在不是常規的廣播時間,他們還以為是廠領導又發布新的指示了。
聽到後麵,逐漸覺得不對勁起來,工人們紛紛放下手裡的活,走出車間。
“什麼,李東來犯了罪?”
“巴菲特是誰?”
“北美洲來的一個研究員,金發碧眼的,洋鬼子一個。”
“他既然是研究院為什麼要特殊對待呢?”赱
“咳,你是不是傻啊,人家身份特殊啊,不特殊對待,行嗎?”
“李東來竟然對巴菲特一視同仁,這次可能要惹上大麻煩了。”
....
實驗室內,李東來聽到廣播的內容,整個人都有點懵逼了。
對於馬展的指控,他覺得難以理解。
第一,巴菲特已經更改國籍了。
第二,就算巴菲特是外籍研究員,也要一樣遵守實驗室的規定,不能搞特殊。赱
馬展為什麼會覺得外籍研究員,就能受到優待,在地位上就能高國內研究員一等呢?
對於馬展覺得巴菲特的家人會因為巴菲特沒有受到優待,而對軋鋼廠有意見,從而給軋鋼廠的聲譽造成不良的影響,李東來更是難以理解。
巴菲特的家人跟軋鋼廠有什麼關係?
軋鋼廠的任務有兩個,一個是生產出優秀的產品,支援國家建設。第二是為軋鋼廠的職工謀福利,讓他們老有所養,幼有所教,貧有所依,難有所助。
軋鋼廠跟巴菲特的家人沒有任何關係,為什麼要顧忌他們的想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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