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現如今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能有一份陶冶情操的愛好的人已經不多了。
於是乎,楚南打了個電話詢問了一下會場地址後,便直接驅車帶著孫小舒前往了那裡。
會場就距離楚南他們所在地不遠的地方,也就幾分鐘路程,兩人便到了地方。
下車後,楚南將車子鎖好,便領著孫小舒進入了場館。
由於這次活動是免費開放的,所以並不需要門票什麼的,但是饒是這種免費性活動,在場的人也不是很多,除了極個彆喜歡書畫的愛好者,大多數便是那種年過半百的老人家。
一進入場館,就看見四周牆壁上掛有許多字畫,而在最中央大廳的位置,則是擺放著幾張桌子,桌子上擺放的正是歐陽中石的作品。
“哇,歐陽先生的真跡耶!”
孫小舒一臉興奮的大喊道。
楚南之前上大學時也是報過書法社,對術法也是有著一定的了解,所以他在看向歐陽中石的作品以後也是讚賞的點了點頭,“歐陽先生不愧是大家,我在他的字畫裡能感受出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不一樣的東西?楚南哥哥,什麼東西啊?”
孫小舒好奇問道。
“心境。”
楚南淡淡一笑道。
“心境?什麼意思?”
孫小舒有點迷糊。
“心境就是有一顆沉著穩重,不受世俗乾擾的心,人生如戲,戲如人生,而字畫亦是如此。”
楚南笑著解釋。
心境就好似頭頂一碗水,心靜水不漏,心燥水全傾。
而寫書法也是如此,如果你在書寫時,內心浮躁,定性不足,豈能寫出好的作品?
而一般心境這東西隻有到了一定年紀才會有,所以說為什麼一些書法大家都是一些老年人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我每次寫時都感覺差點什麼,原來就是心境啊。”
孫小舒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道。
“嗬嗬,你還小,以後慢慢的就知道了。”
楚南淡淡一笑,然後帶著孫小舒繼續參觀起來。
場館正中央不僅擺放了歐陽中石的作品,甚至還有其他的大家作品,一路走來,楚南的確發現一些寫的不錯的好字。
但是當他走到一副字跡潦草,甚至有點像鬼畫符一樣的字畫麵前後,眉頭微微一皺,“這什麼玩意?抽象派?”
“額……楚南哥哥,這字好醜呀,就好像雞扒的一樣。”
孫小舒看見字畫後,也是張了張嘴,吐出這幾個字道。
“的確跟雞扒的一樣,既不是隸書,也不是楷書,甚至連甲骨文都算不上,就是隨手亂花的嘛,這種東西怎麼能放的了在台麵上?”
楚南深表讚同的點了點頭。
但是誰料就在他話音剛落,在其背後忽然傳來一聲冷喝:“黃口小兒,你說誰的作品跟雞扒的一樣?你懂書法嗎?”
楚南聽見聲音,扭頭看去,隻見一個白胡子老頭正怒目圓瞪的看著自己。
楚南微微蹙眉,對老頭問道:“你哪位?和你有什麼關係嗎?”
“我哪位?我就是這副作品的作者!”老頭冷哼一聲道,“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敢在這裡信口雌黃!”
“我管你是誰,我隻是在訴說一個事實罷了。”
楚南聳了聳肩,對老頭不卑不亢道。
“純屬放屁!”老頭卻是怒喝一聲,“老夫於韋政從入行以來創作的作品不計其數,甚至還是江都書畫協會的榮譽副會長,你一個不過剛剛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有什麼資格對我的作品評頭論足?”
說話間,場上的其他人也是注意到了這邊,紛紛圍觀了過來。
說句大家可能不相信的話,在這種書畫協會裡,一般不是論作品好賴而評價一個人,而是以你在這個圈子混的時間來評定。
也就是說,你在這個圈子混的越久,你就越德高望重,哪怕你的作品跟屎一樣也,彆人也會捧為絕世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