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他穩穩落下,起身就要跑。
傅靖深大步流星地上前,衝著他的後心狠狠一踹,然後一腳踩在了他的手上。
“她人呢?”
秦亮看到他旁邊的蓁雅,表情驟然猙獰了幾分:“是你帶的路?是你給他們帶的路?!”
“是我帶的。”
秦書易從樓上下來,“這破麻將館不就是你經常賭博的地方?真以為自己藏得天衣無縫,我們查不到嗎?”
秦亮咬緊牙關:“吃裡扒外的東西!”
說完,他又指著蓁雅,厲聲責罵,“你也是賤,你本來就是利用傅靖深,卻不知道從他手裡騙錢。
我訛點錢怎麼了?
綁他姘頭又沒綁你,你現在裝模作樣幫他乾什麼?”
“閉嘴。”
傅靖深神色晦暗不明地打斷他的話,“我再問你一遍,人在哪?”
“你問她啊,她知道!”
秦亮冷笑地指著蓁雅,“我說她兩句,你倒是比她還急。這麼怕被人知道?早點給點錢也省的鬨這一出。”
秦書易聽得差點心梗,恨不能上前踢他兩腳。
“爸,你不想活了嗎?在這裡挑外撅!”
“人找到了。”
傅淩天的聲音從樓上傳來,“死老登,我說你差不多得了。
我跟她一起過來的,自始至終她對這件事都不知情,你想嫁禍也把腦子學聰明點。”
顧菲臉色蒼白,精致漂亮的臉上帶著累累傷痕,四肢上都是捆綁勒出的痕跡。
委委屈屈地往那裡一站,簡直像一朵隨時會被風吹走的紙紮小花。
她眼底湧起淚花,跌跌撞撞地下樓。
“阿深,阿深!我嚇死了,我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
她踉蹌地撲進傅靖深懷裡。
秦亮抓住機會,掙紮著起身。
傅淩天一個漂亮地翻身,從二樓跳了下來,抓住他的頭發,強迫他抬頭。
“跑什麼啊晦氣玩意兒?欠了賭債問我姐姐要錢就算了,現在乾了敲詐勒索還想她替你背鍋?
我看你是得多進警局,反思反思了。”
他痞氣地勾起唇,看起來比秦亮還凶煞幾分。
“你幫爸說句話啊!”
秦亮嚇得屁滾尿流,這會兒才想起來求助秦書易。
秦書易麵不改色:“爸,進去好好反思吧。”
“你……混賬!”
這時,警車呼嘯著停在門口,簡單地交接之後,帶走了秦亮。
秦書易擔心他惹事和胡說八道,也一起上了車。
顧菲躲在傅靖深的懷裡哭的梨花帶雨,重複著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
蓁雅努力無視,故作平靜。
“傅先生,人我也幫忙找了,現在我的嫌疑可以洗清了嗎?”
“解釋一下,洗清楚的理由是什麼?”
傅靖深冷淡地看她,“是憑你這幾天離奇地早下班?還是今天幾百通電話一個不接?
如果我沒有找到秦書易的聯係方式,你知道後果會是什麼麼?”
蓁雅覺得他簡直離譜到了,無可救藥的程度。
“傅靖深,你擔心她可以,但不要無差彆攻擊,我還不值當為了報複她,把自己的未來搭上。”
“那看來是我誤會你了。”
傅靖深歪頭,神色淡漠地看她,“你失聯的這些時間,隻是背著我,在跟我的好弟弟約會。對麼?”
傅淩天上前一步,把蓁雅擋在身後。
“說要她救人的是你,救完找茬挑事的也是你。
她是人,不是你的奴隸,又不是24小時都賣給你了,連自己的生活都不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