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雅和老爺子的神色俱是一變。
他一拍大腿:“壞了,我今天在靖深麵前,說了他母親當年的事,這孩子恐怕是衝動了。”
蓁雅不敢耽誤,趕緊扶著他往樓下走。
隻見洗手間門口,兩個挺拔的身影對立著。
傅靖深手中還拿著染了血的匕首,神色平淡,眼底不見一絲波瀾。
而於柔滿臉眼淚地捂著傅淩天腹部的傷口,手早已經被湧出的鮮血打濕。
傅懷則撥通私人醫生的電話,語速飛快地叮囑對方多帶幾個專業的外科大夫過來。
於柔平日裡偽裝出來的鎮定在此刻消失殆儘。
她聲音尖銳地開口:“懷則,這都什麼時候了,家庭醫生過來能處理得了嗎?
叫救護車,救護車啊!”
傅懷則眉頭緊皺。
“傷成這樣,醫院見到鐵定是要幫忙報警,難道把靖深送進去嗎?”
即便平時他向著傅淩天,但關鍵時候,到底還是手心手背都是肉。
於柔的淚水流到下巴頦都沒空擦。
她嘶啞著聲音開口:“他也是你兒子,他也是啊!
你就這麼偏袒這個殺人犯嗎?”
“怎麼就殺人犯了?”
老爺子聽不下去,“這不是還活的好好的,家庭醫生醫術高明,活的了!”
傅淩天倒還情緒鎮定。
他輕輕地拍了下於柔的背,聲音溫和:“對,媽,彆擔心,我沒事。
你看,我現在不是還能站著嗎?”
於柔放聲大哭。
“靖深,我雖然不是你的親生母親,但我從來沒做過傷害你的事。
替你說話的時候我也不含糊,你為什麼就是養不熟呢?
淩天他是你弟弟啊!就算是犯了天大的錯誤,有什麼事不能坐下來好好聊聊的。
你非要對他下這等毒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