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頭出門,“我重新擬定一份。”
“你交給總裁辦的人不是更快?”
傅靖深沒回頭,聲音發冷,“巴不得我昭告天下我們要離婚了是嗎?”
“這是事實,這你又陰陽怪氣的哪門子?”
“上次當著嚴韓胥和雲錚,你說我們沒關係,現在又恨不得總裁辦的人知道我們在辦離婚手續。”
他譏諷,“用不用我幫你承包傅氏名下所有商場的電子大屏,循環播放你單身了?”
“傅總對前妻真慷慨,還免費幫忙打征婚廣告。”
傅靖深隱忍地挺了下後背:“你現在氣人有一套。”
“之前有所顧忌,現在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你顧忌什麼?我看你百無禁忌。”傅靖深嘲諷地開口。
“感情會影響我拔刀的速度,現在已經不會了。”
傅靖深的聲音微妙地哽了幾秒鐘。
緊接著,他故作冷淡:“你連心都沒有,怎麼可能有感情,開玩笑。”
“六年前,是給過一個人的,但是他不要,我現在不給了。”
蓁雅聲音放的很輕,像是在無聲的試探。
之前在倉庫裡,蓁雅不顧一些擋在麵前的那一幕,重回傅靖深的腦海。
他恨不得回頭問清楚。
但現在已經遲了,真相不能觸碰。
傅靖深沒回頭,抬腳出了門。
蓁雅的心裡的火光熄滅了。
他還是不信。
自己離開之後,他的房間裡沒什麼變化。
蓁雅病態地下床,輕輕嗅著他房間裡的味道。
很乾淨的洗滌劑味,沒有女人的香水味。
難道他沒再帶顧菲回來住過?
猶豫了片刻,她輕輕拉開衣櫃。
一幅相框從衣櫃裡滑了出來。
啪嗒一聲掉在地上,玻璃碎成片。
她連忙捧了起來,手卻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