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打開,兩個探訪病人的家屬邊走邊聊。
“唉,醫院這種地方真是看不得彆人哭。看了心裡真難受,恐怕是家裡出什麼事吧。”
“就是,漂漂亮亮的姑娘,看身上的定製旗袍也不便宜。真是疾病麵前,錢也沒用啊。”
“也不知道是家裡人遇上什麼了,哭的那麼傷心,真是心疼人。”
旗袍這麼有標誌性的衣服,他們遇到的人是誰,自然不言而喻。
傅淩天轉過頭,愈發森冷地看向傅靖深。
“你非要選在今天讓她知道真相,是故意想讓她看到的?”
“她看不看到又如何,你真以為她會是你的?”傅靖深同樣冷著臉。
“反正跟你是不可能了。”傅淩天冷笑,“你真的不配當她的丈夫。”
“不是你的,就不要肖想。你敢碰她一下,我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傅淩天有恃無恐地笑了。
他抬起手輕輕地點了下傅靖深的胸口。
“現在到底是誰自顧不暇?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公司和項目都搖搖欲墜,位置都坐不穩了,你有什麼資格?”
傅靖深反手抓住他的手臂,猛地往後折,死死地把他抵在了身後的牆上。
他掐住傅淩天的脖子,幾乎下了死手,神色狠厲。
“傅氏就算我不要,也不會交到你的手中。小偷不配擁有任何東西,包括彆人的喜歡。”
傅淩天沒有估算到,他身體居然還有這麼強的力量,瞳孔一縮。
他隻覺得自己的喉骨,幾乎發出了不堪重負的輕響,像是要碎了。
暗處的影子實在按捺不住,邁出步子,飛速靠近。
刀片的銀光像是一道閃電,以極快的速度貼近傅靖深的後背。
下一秒鐘,一隻腳從旁伸出,一腳踹飛了影子的手。
正是之前出現在過高玉珍病房的阿七。
緊接著濃烈的香味彌漫開來。
傅淩天變了臉色。
他還沒來得及開腔,影子袖子一揮,香味瞬間散開。
影子手上的刀子不停,反手就插到了阿七的肩膀上。
阿七卻不退縮,手中特製的帶刀具的手套,也狠狠紮進了影子的肩膀。
又被他狠狠抽出,上麵帶出幾塊血肉。
這耽誤的幾秒鐘,傅靖深的人極快地圍了上來。
影子和傅淩天眼瞧著插翅難飛。
然而影子卻麵不改色,一把將傅淩天扯了過去。
一腳踹開擋在最前麵的幾個人,帶著傅淩天幾個閃身。
在沒幾個人的醫院走廊,他就那麼帶著一個大活人活生生消失了!
阿七疼的臉色發白,努力控製著自己不叫出聲。
他把手套摘下來遞給傅靖深,隱忍著疼。
“先生,拿這個就可以去查dna了。snake的所有人都被通緝,能夠跟信息對上,就可以確定身份了。”
傅靖深皺了下眉頭:“去包紮。”
阿七捂著汩汩流血的傷口,哀呼。
“先生,下次設局彆這麼玩命了,要不是我剛才出現的及時,你恐怕都要沒命了。”
他剛才感受到了脖頸後的風聲,也知道死亡懸在頭頂。
可不知為何,心中毫無恐懼。
甚至比不上,他聽彆人說蓁雅在哭時,更撕扯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