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琛索性沒再搭理她,直接開口:“蓁小姐,今天她確實多有冒犯。
我叫榮琛,回頭會親自去見傅先生。”
說著他半蹲下身子,寬大的手掌,捏住了蓁雅的手腕。
他的手掌很寬大,蓁雅的手掌在他的手中宛如一節象牙筷子,仿佛纖細的輕輕一折就能折斷。
又是一聲骨骼脆響,蓁雅的關節麻木了一下,都很快就不疼了。
榮琛拿醫藥箱幫她處理手上的傷口,頭也不抬的開口:“已經給了你五分鐘思考的時間了,該道歉了,盈盈。”
看似漫不經心,南宮盈卻能感受到這無形中的壓迫感。
她下頜線繃緊,極其不甘的開口:“對不起!”
蓁雅麵無表情:“如果你是為了南宮家當初的事情而報複我,可以原諒。
但你如果隻是為了一己私欲的話,我不會原諒。”
“她也是被當年的仇恨衝昏了頭。”榮琛淡淡開口。
南宮盈卻急了:“南宮家的所有事情因你而起,而且我才是那個受傷害的人,我為什麼要向你道歉!
而且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嫁……”
說到這裡,她的話應戛然而止,流著淚就要往外跑。
就在這個時候,大門被人硬闖,一隻手扼住了南宮盈的脖子。
“她人呢?”
南宮盈嚇得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抬起頭,便碰上了傅靖深那雙森冷的瞳孔。
這雙眼睛她實在是太熟悉了。
四年前,他們家接連遭受打擊。
她頂著壓力去找上傅靖深,求他放過自己家一馬。
那時候,傅靖深身形消瘦,臉色蒼白。
甚至還坐在輪椅上。
就是用這樣的一雙眼睛盯著她,然後一字一句的開口:
“除非讓我找到她,否則她的消失,永遠和南宮家有關。
直到你們家徹底消亡為止,我都不會放過你們。”
南宮盈至今都想不明白,他到底是哪裡來的勢力,竟能將南宮家狠狠地扒下一層皮。
如果不是爺爺之前在北城的勢力幫忙,現如今會淪落在哪裡,她自己都不知道。
她身子不受控製的顫抖,指向榮琛的方向。
“在、在我老公那裡。我老公可是榮琛,你想乾什麼!”
“把她看好了。”
傅靖深理都沒理,直接把南宮盈甩給了保鏢,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
榮琛聽到了動靜,沒有回頭,甚至連身都沒有起。
他不緊不慢的幫蓁雅包紮好了傷口,這才重新起身。
“幸會,傅先生。我也是才知道家妻今天做了這種錯事。
隻來得及道歉,還沒來得及款待蓁小姐,您就先過來了,實在抱歉。”
蓁雅萬萬沒想到,分明是沈修然最先知道消息的,最快趕過來的人居然是傅靖深。
門外是黑壓壓的人群,正在無聲的對峙。
危險的一觸即發。
很顯然,傅靖深是帶夠了人手的。
傅靖深的雙目通紅,指尖帶著些不受控製的輕顫。
目光在蓁雅身上劃過兩圈,確定她安全之後,才麵無表情的看向榮琛。
“我早就說過了,南宮盈應該永遠待在北城,不要出來。
她不聽話,榮先生不應該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