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淩天用儘最後一絲力氣朝影子大吼,隻要影子逃得掉,哪怕他被警察抓住,他還是有辦法能逃出來,這局還可以破,他還沒有輸。
傅靖深怎麼會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他麵露嘲諷,懶得戳穿傅淩天的小心思,走了過去,在蹲下的瞬間,不動聲色地將定位器放到影子身上。
就在他靠近的瞬間,影子終於下定決心,鬆開傅淩天,蹬上窗台,消失在月色中。
傅靖深望著窗戶,勾唇:“影子是你最後的救命稻草,但稻草隻有一根,是沒辦法承受你的重量,將你救上岸的,你們隻會一起沉溺。”
傅淩天輕輕嗬了一聲。
“傅靖深,你彆太得意,我能逃一次,就能逃兩次三次。”
“這一次,你逃不掉的。”傅靖深捏著他的下巴,滿眼清冷,“傅淩天,你費儘心思折騰這麼多年,到頭來卻竹籃打水一場空,不好受吧。”
話落,門‘滴’了一聲,卡洛斯推開門,警察走了進來。
傅靖深解釋情況,“他的腰受傷了,需要拿擔架過來抬,同夥從窗口逃走,我在他身上裝了定位器,秦書易會配合輸送位置信息。”
聽見這話,傅淩天的臉又白了幾分。
“傅靖深,你什麼時候在他身上裝定位器的?”
“在你不知道的時候。”
“……”
第二天,蓁雅從東城回來,傅靖深去機場接她,站在她身邊的,是穿著西裝的南宮桓。
傅靖深淡淡掃了他一眼,隨後眼神落回蓁雅身上,他揚起唇,邁步走過去,將她拉進懷裡,微微垂頭,親了她一口。
南宮桓看著,眼神微暗,心情五味雜陳。
“怎麼樣,這次去東城,交流得還順利嗎?”他鬆開她,手順著她的腰肢而下,牽起她的手,十指相扣。
隻是隨口的一問,落在南宮桓耳朵裡,卻莫名刺耳。
“很順利。”蓁雅揚唇,心情很好,因為她昨晚得知傅淩天和影子被捕的消息,“不過,能談成主要還是要謝謝南宮桓。”
男人喉間哼出一個單音節:“嗯?”
蓁雅解釋,“東城那一塊地方之前發生過洪災,南宮桓帶隊去支援過,當地村委為了表示感謝,很爽快地就同意把場地租借給我們了。”
“是嗎?”傅靖深挑眉,語氣酸溜溜的,“那我替她謝謝你了。”
南宮桓眼皮跳了跳,聽得出話裡濃鬱的宣誓主權,他沒說什麼,隻是淡淡點了點頭,隨後稱有事,在機場就和他們分開了。
上車後,蓁雅嗔怪瞪了傅靖深一眼,“你和南宮桓說話能不能夾槍帶棒的?場地的事不說,也是多虧他願意假扮成你去東城。”
“好,都聽你的,下次就跟他好好說。”
邁巴赫駛向華庭名苑,途中,傅靖深問蓁雅要不要去警局看傅淩天,蓁雅拒絕了。
“沒有和他見麵的必要,等他死了我會去看他的。”
傅靖深把這句話轉達給了傅淩天。
審訊室裡,他腰上纏著繃帶,戴著手銬腳銬,坐在椅子上,神色頹喪陰鬱,在聽到傅靖深的話後,眼底情緒有一瞬間的暴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