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看到一個正常的熱情村民了。
“應該是五婆讓你來找我的吧?”
林田禮貌地說道:“確實是一個老太太叫我來的,我不知道她是誰,她家裡養了一隻生蛋母雞。
我想跟她買雞,她就讓我過來這裡了。
她的話我聽不懂,是不是讓我來你家來買雞啊?”
男人沒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道:“你是薑麻子家的客人吧?”
這幾天,林田偶爾也在村裡行走,他們知道他是薑麻子的客人也不出奇。
隻是,每次他走在路上的時候,村裡的人看到他就會躲開來,好像他是什麼瘟疫一樣。
林田如實道:“是啊,我找薑大師幫忙乾一點活計。
大哥,你是這條村的村長嗎?不知道怎麼稱呼你?”
林田這番話讓男人咧嘴笑了笑。
“你叫我黑叔好了,我不是村長。這條村不大,平日也沒什麼事,沒有村長這種職位。
隻是我會普通話,最近剛好在家裡休息一段時間,村民有什麼事要跟外界聯係,就會叫我去做。”
說著,他上下打量著林田,說道:“小夥子,你坐吧,你叫什麼?”
林田拉了一張凳子坐下,禮貌地說道:“黑叔,我叫木天。”
“我給你倒杯水。”
黑叔起來,給林田倒了一杯水。
那燒水壺上麵滿是灰塵,玻璃杯底滿滿的一層水垢,有點難以下口。
林田雖然愛乾淨,但也不是那種挑刺的人。
農村裡麵最多這種事,很多人的衛生意識沒那麼高。
去人家家裡,倒水不喝就矯情了。
林田接過去喝了一小口,黑叔看著他,點了點頭。
“你跟那些人不同。”
他好像話中有話,林田隨口問了一句。
“村裡經常來一些像我這樣的外人嗎?”
黑叔說道:“是啊,絕大部分人跟你一樣,找薑麻子乾活的。
但是,那些人來村裡,態度很囂張,鼻孔看人的。一個個不屑於跟人講話,所以村裡的人不怎麼歡迎他們。
你,倒是跟他們不一樣,看著還好相處一點。”
林田輕輕一笑。
來找薑麻子乾活的,估計都是修道之人吧,自然跟常人不太一樣。
要是村民態度刁蠻一點,分分鐘會招那些狠人滅口。
黑叔問他道:“你找五婆買雞,是買給自己吃的嗎?”
林田搖了搖頭。
“是給一位病人養身子用的。”
黑叔聽到這個答案好像很滿意。
“那還可以,我以為你是想要自己吃的。
你要是買來自己吃,五婆肯定不會賣給你。
她那雞養了很久,用來生蛋的吃的,她每天早上都要吃一隻雞蛋,多年的習慣了。
她不舍得殺掉,她就隻養了一隻。
剛才,我看薑麻子也走那邊去了,可能也是跟五婆要。
他去啊,五婆更加不會賣給他。
你去找五婆,她就知道你什麼意思,跟你沒法說清楚,就讓你過來找我了。”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跟明白人說話,讓林田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