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苗鳳玲麵前,他很好地掩飾了自己的情緒。
他拿著菜籃子往門外走去,呼吸著外麵的空氣,有一瞬間感覺自由了。
他終於體會到了小飛被關在籠子裡的感受了。
走到菜市場的時候,林田看到不少男人在買菜。
賣菜的女人,大多數都坐在一邊打哈欠,指使男人來乾活,一個不如意就拳打腳踢,讓林田心驚肉跳。
這就是作為男寵的可憐之處,沒有地位。
林田環顧了一圈,看到一個男人佇立在賣衣服的店門口處,時不時往裡麵瞟幾眼,打著哈欠。
林田趁著四下無人的時候,上前跟這個男人說話。
“你好,我想問一下,你知不知道怎麼參加擂台賽,擂台賽地點在哪裡?”
那男人被林田這麼一問,打了個激靈,瞬間感覺一點都不困了。
他看著林田,又看了一眼店裡,用氣音說道:“這事你彆問我,你問彆人去吧。”
看著他那副害怕的樣子,林田皺了皺眉。
“怎麼,這個是不能說的秘密嗎?大家都是男人,你輕聲告訴我,沒人發現的。”
那男人搖了搖頭,臉上的表情快要哭出來了。
“真的,你趕緊離我遠點,不要讓我老婆聽到你跟我說這些話,我回去要跪搓衣板的。”
林田看到他全身都在抗拒的樣子,歎了口氣。
這男人是真的害怕老婆。
算了,放過他,換個目標去問。
他心不在焉地買著菜,主要是留意那些落單的男人。
大部分的男人年紀比較大,能熬過鬥獸場的話,肯定實力都不差。
來到這裡後,他們身上修道之人的銳氣已經完全沒有了,變成了居家好男人的樣子。
林田看到好幾個人買菜跟菜販子為了幾毛錢,跟菜販子麵紅耳赤地吵,跟他印象中那種霸道的修道之人,截然不同。
林田又陸續抓了幾個男人問擂台的事情,都得不到什麼答案,那些人看著他,就好像看到了洪水猛獸一般。
還有人苦口婆心地建議他去補習男德班,好好服侍自己老婆,彆想那些禁忌的事情,讓林田哭笑不得。
終於有一個人跟他說了一些實話。
這個人,頭發發白,眼尾的皺紋深得能夾死一隻蚊子。
“小夥子,你就彆想著出去了,好好待在這裡吧。
想當年,我進來的時候,比你大一輪,已經到了築基境界,在修道界是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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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呢,你看我變成了什麼樣子了?
穿著圍裙,天天出來買菜,回家做家務,圍著老婆孩子轉。
還要擔心老去被老婆嫌棄,怎麼保養都沒辦法回春。”
林田看了一眼容顏憔悴的男人,深表同情。
“你在這裡應該很多年了吧,就沒試過逃走嗎?”
男人歎了口氣。
“你以為我沒試過逃走嗎?
整個鳳宮就是一個法陣,就算是築基境界以上的都沒辦法把它打開。
以前也有一些人像你這樣想要逃跑,聯手起來,想打開法陣。
結果,還不是被人動動手指頭,就直接打回原形。
最後,那些人都被流放,去打擂台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