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婆看了一眼林田,眼神裡有著一絲林田看不懂的意味。
“你上去,把火給撲滅。”
林田不懂這種事情,就按照平婆的說法,順手拿起旁邊的掃把,就要去撲火。
平婆涼涼地說道:“不行。
掃把掃除汙穢物,用在棺材上,是對你曾爺爺不尊重。
你親手把火給撲滅,什麼都不要用。”
聽到這裡,林國明於心不忍地說道:“平婆,我兒子用手去弄的話,會燒傷的。我是大孫,不如我去吧。”
平婆擺手道:“不行,這是天意,快去滅火,彆真燒著了,對你們家的運勢不好。”
林田絲毫不敢怠慢,他給林國明一個示意的眼神,讓他安心,然後跳進了坑裡。
他毫不猶豫地伸手去拍滅棺材上的火苗。
這棺木不知道是什麼做的,那麼一點火星濺到上麵,就有了蔓延開來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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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手拍滅火苗,對於築基境界的他來說,隻是小菜一碟。
築基境界的身體,本就是經過了幾次的洗髓伐骨,身體素質比正常人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忍受痛的能力也比一般人強。
就算是被燒傷,也能很快恢複過來。
不一會兒的功夫,林國明就聞到了空氣中傳來的皮毛燒焦味道,他的眉毛緊鎖起來。
眼看自己的兒子受傷,心裡不好受,但他又不敢亂來。
林國棟給了他一個讓他放心的眼神。
林田拍了七八下,沒敢太用力,就把火給撲滅了。
“平婆,火已經滅了,我要做些什麼?”
平婆說道:“不用了,你出來吧。”
她扭頭對兩個漢子說道,“你們兩個,趕緊回土。”
接著,她又對林國明和林國棟說道:“你們兩個開始燒紙錢,最後的幾鏟土,由大孫去回。”
在平婆的調度下,眾人忙了起來。
林國明看了一眼林田的手,看到一片焦黑和皮開肉綻,他關心道:“小田,你沒事吧?”
林田淡然一笑,沒有一絲痛楚的神色。
“爸,沒事,我回去擦擦外傷藥很快就好了。”
林國明這才放下心來。
這裡沒有水洗手,林田覺得眼睛有些癢,下意識用手背輕輕揉了揉,想著待會儀式完畢,弄一瓶水洗洗手。
“眼睛有點癢。”
林田的眼眶開始癢了起來,這種癢的感覺,讓他覺得有些不太對勁,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潛入他的體內,具體是什麼他也說不清。
他使勁眨了眨眼睛,讓眼睛流下一些淚水,好受了些。
他覺得應該沒什麼事,就沒再去管,再癢就回去滴點眼藥水。
土很快就回完了,也立好了碑。
他們燒著厚厚的紙錢,插上滿滿的香,在平婆的宣布下,完成了儀式。
不知怎的,林田總覺得平婆偶爾看自己的眼神有點不對勁,什麼原因他猜不透。
為什麼,那棺材上的火苗,一定要林田去親手撲滅?
按道理來說,在葬禮中,兒子在就兒子來做所有的事,兒子不在孫子在,那就大孫去完成。
他父親還在,輪也不論不到他吧?
林田總覺得今天這事,透露著幾分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