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趙鶴震驚了,愣了一秒。
他咽了咽口水,不敢相信地說道:“林大師,難道,你知道什麼內幕?”
他心中升起了希望,他知道林田不是個尋常人。
林田是修道之人,救過他那麼多次,就連難搞的佛牌都被林田處理掉了。
指不定,以林田的能耐,能知道十年前的內幕。
林田說道:“我會一點算命,十年前的事情,是你妹妹一手策劃的。
當晚跟她在一起的人不是你,是趙洪淵,他也是中了趙樂萱的招,後麵就被她用這個要挾。
趙樂萱想要趙洪淵這個人,還有白鶴堂。
你是阻礙她的障礙,所以設計把你弄走。”
林田沒說出他具體的方法,而是用算命來做借口。
要是被人知道他會利用小七竊取他人的回憶,對他不是好事。
趙鶴眼睛瞪大如牛眼,震驚不已。
“不可能吧?她那時候才是十六歲啊,她從小就是一個很乖巧的女孩子,怎麼可能是她?”
他說著說著,聲音在變小,明顯在回憶和思考。
這些年來,他在外麵經曆過不少風風雨雨,知道很多事情看上去簡單,卻蘊含著天大的陰謀。
當年的事情,他自己都覺得疑點重重。
都說是喝醉酒後,行為失控害人,但他自認酒品不錯,喝醉了隻想睡覺。
自從那事後,他就戒酒了,改為喝茶。
那件事有個最重要的疑點,他直到現在還想不明白的是,他沒有買過什麼藥,現場的酒杯裡怎麼會有藥?
雖然十年前的記憶有些久遠,但回想起來,他依然記得自己當時那種錯愕和慌亂。
給他定罪,全靠趙樂萱一張嘴,證據少得可憐。
拋開對趙樂萱的印象,說是趙樂萱謀劃的這一切,極有可能。
他沉吟道:“林大師,你說的可能,我也想過。
趙樂萱當年確實處處表現出對趙洪淵的好感。
但是基於對趙樂萱的印象,我第一個就是把這個可能給剔除了。”
他咬了咬牙,“我真的沒想到,為什麼一個小小年紀的小姑娘,心腸如此歹毒。
我真的是做夢也沒想到,虧得我為這件事愧疚了這麼多年,背負了這麼多年的罪名,真是太可惡了!
我太恨了!她為了一己之私,害的我有家不能回!還被當成了強女乾犯!”
隨後,他長歎了一口氣,“不過,時間過去那麼久了,要想翻供有點難度。
現在整個白鶴堂上下,都當我是仇人,恨之入骨,沒有人會相信我說的話。
十年前的證據,現在不可能找得到,除非趙樂萱跟趙洪淵兩人自己主動承認做過的事情,不然的話我沒辦法洗脫罪名。
但是他們現在過得那麼好,又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情呢?
這是一樁無頭公案啊。”
他看向林田,眼神感激。
“不過,還是要感謝你告訴我這個,讓我心裡好受多了。
起碼,我知道自己是清白的,我趙鶴活得坦蕩蕩!無愧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