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太太這是怎麼了?”施祐誠拿起掛在床尾的病曆看,“病毒性發燒感冒,高燒三十九度,怎麼燒得這麼厲害?”
“昨天去了趟圓朗山,遇到暴雨,沒法下山,在那裡過了一夜。”藺進柏支支吾吾。
“你去之前沒有看天氣預報嗎?”
“沒有!”
施祐誠一陣無語。
藺進柏雖然抬著頭,一副高傲的樣子,但眼睛不敢正視施祐誠。
“不怪藺少爺,要怪就怪我自己身體太差了。”宋墨汐幫他說話。
“你不用幫他說話,老婆生病,就是他的錯。”施祐誠放下病曆,完全不給藺進柏麵子。
藺進柏抬手抓了抓臉,以此來掩飾他的緊張,“施醫生,你可以走了。”
施祐誠知道他不好意思,沒再逗留,轉身要走。
“施醫生。”宋墨汐突然叫住他,“我什麼時候能出院?”
施祐誠摸了下她額頭,又從口袋裡拿出探溫槍探她的體溫,“三十六度四,燒已經退了,你輸完這兩瓶藥水,林醫生會給你開些藥拿回去,這個時候你基本上可以出院了。”
想到能回去,宋墨汐不知道有多開心,“謝謝施醫生!”
施祐誠再次看向藺進柏,“你要不要檢查一下?”
“我又沒事。”
“你身體什麼情況,我還是很清楚的,我不在晉江,你得聽馮逸凡的話,到醫院複查。”
藺進柏沒有作聲。
“我先去忙了。”施祐誠出了病房。
宋墨汐上次就聽見管家讓藺進柏到醫院檢查,現在連他朋友再三叮囑他,看來他的病真的很嚴重。
至於什麼病,就不得而知了。
她本來想說他兩句的,可想想又覺得不妥,便沒再作聲。
輸完液,到窗口拿了藥,兩人走出了醫院。
現在已經三點多鐘了,太陽很大,宋墨汐被照得幾乎睜不開眼睛。
司機將車開了過來。
藺進柏拉開後座的車門,一手放在車頂上,另隻手扶著宋墨汐進車裡。
她的身體真的很虛,他在碰到她胳膊的時候,仿佛一塊玻璃要碎掉了似的。
他的心跟著揪緊,有那麼一刹那,他真的很想替她承受這些痛苦。
在回酒店的路上,宋墨汐一直看著車窗外麵,她現在終於有點精神了。
看到她手裡拿著藥,藺進柏怕她等下又不舒服,遞來一瓶水,“要不先把藥吃了。”
宋墨汐低頭看了看,她原本想回酒店再吃的,不過想現在吃也沒關係,便打開藥,接過水服下。
她不太喜歡吃藥,藥味很衝,藥粒怎麼吞也吞不下去。
她連續喝了幾口水,這種卡喉嚨的惡心感終於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