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雨漸漸停了。
解決完所有的威脅後,楚葉才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沈怡雪。..
當然,他故意隱藏了沈偉強父子才是幕後主使。
他決定,假裝什麼都不知道,把這場博弈當做一場貓玩耗子的有趣遊戲,繼續陪沈偉強父子演下去。
沈怡雪知道沈成海所在的醫院後,立刻開車趕了過去。
市區中心醫院,一間病房內。
沈成海躺在床上,身上纏著厚厚的白色繃帶,身上打了許多石膏板,即使隔著繃帶,依舊有鮮血隱約滲漏出來。
“爸!”
沈怡雪衝進病房,無比心疼地看著病床上的沈成海,眼淚立刻撲簌簌地滾落下來。
“我沒事了,你彆擔心……”
沈成海看到女兒流淚的樣子,艱難地蠕動著喉嚨,強行撐著露出笑臉,聲音嘶啞地安慰道:“怡雪,爸沒事,你快走吧,要是讓那夥人知道你在這兒就危險了……”
“爸,我不走,我要陪著你。”沈怡雪趴在床邊,流著眼淚,她知道父親是因為她的緣故,才會被人打擊報複。
“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了你,爸,我不要公司了,我不要跟他們鬥了,我什麼都可以不要,但是我不能沒有你!”
沈怡雪哭成了淚人兒。
“彆說喪氣話!你要堅強,要繼續跟他們鬥爭,絕不能服輸,雪月集團是你辛辛苦苦創立的公司,絕不能讓給那些貪婪的混蛋……”沈成海艱難地蠕動著喉嚨,想要儘力安慰女兒。
“爸沒事,不過受了點皮外傷,不礙事的。”
沈成海強行擠出一個笑容,想要證明自己沒事。
但事實上他知道,要不是被好心人及時送醫院,恐怕現在的他,早已經死在街頭了。
除了斷了幾根肋骨外,腿骨也粉碎性骨折,如果手術不成功的話,說不定下輩子要在輪椅上度過。
“是什麼人把你撞成這樣?是殘狼那夥人?還是二叔他們?”
眼前沈成海的嚴重傷勢,讓沈怡雪憤怒異常,她咬著銀牙憤怒地問道。
沈成海聽到這話,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看到沈怡雪那疲憊的樣子,又將話咽進了肚子裡,隻感覺鼻子一酸,淚水瞬間模糊了他的眼睛。
不是他不敢說,而是他不能說。
因為。
他惹不起那些人。
這些年,他除了有點積蓄外,在雲海市根本沒結識什麼權貴。
如果他將凶手身份講出來,沈怡雪一定會去找對方拚命,這樣做,隻會連累她!
退一萬步講,就算這件事公布出來,警察法院願意替他主持正義——但殘狼本來就是亡命之徒,走法律途徑,隻怕連對方人都抓不到,隻會引起對方更強烈的報複,讓女兒陷入更危險的境地!
“爸,我去求你那些同學朋友,他們很多人都在法院和警局工作,我去求他們,一定要為你討還公道!”沈怡雪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一臉認真地咬牙道。
“彆!怡雪,你千萬彆去!他們不會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