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楚葉你說我這病該怎麼治?”李山河哭笑不得地問。
“簡單,”楚葉笑了笑,“解鈴還須係鈴人。”
“我明白了,”李山河哈哈大笑,“今晚我們三個不妨一醉方休!”
病因被楚葉點明後,李山河心裡的結就解開了。
其實到了他這把歲數,活著隻圖一個痛快,要是不讓他喝酒,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可偏偏又有醫生看著,列出條條框框限製他的自由,這種壓抑環境下,身體不出問題才是怪事。
“好,今晚我陪你們好好喝一場。”楚葉笑道。
李韶笑道:“我這就去吩咐療養院的廚師,準備好酒菜。”
“不行,我要出去吃,在這種地方吃,老子難受!喝酒就圖個痛快!”李山河豪氣滿滿地道。
“李老,這可不行,外麵的食物不乾淨,說不定還有地溝油呢!還是在療養院吃更安全衛生。”保健醫生連忙勸道。
李山河看向楚葉:“楚葉,你怎麼說?”
“當然是出去吃。”楚葉道,“雖然療養院吃的是特供蔬菜,喝的是特供酒,但,這樣的酒菜吃起來,少了一種自由的味道,不痛快。”
“對!說得好!”李山河哈哈一笑,衝著保健醫生道,“聽到沒有,連楚葉都這麼說,論醫學專業程度,你們可沒人家專業吧?”
聽到這話,保健醫生臉都紅了,隻好閉嘴不敢再多說。
楚葉想著,剛好張叔的燒烤店就在附近,不如直接去張叔的大排檔,給兩夫妻捧個場。
拿出手機給張叔打了個電話,張叔那邊欣喜若狂,連連答應,隻要是楚葉帶來的朋友,飯錢統統七折,酒水半價!
彼時。
夜市街已經漸漸熱鬨起來。
每家大排檔門前都是人滿為患,偏偏張叔家店門前,一個過來吃飯的客人都沒有。
之前彪哥帶人來鬨過事,還打傷過客人,弄得人心惶惶,再也沒人敢來張叔的店吃飯了。
再這樣下去,恐怕燒烤店真要撐不下去了。
說不定,連本錢都賺不回來。
張叔站在店前發了一下午的傳單,累得滿頭大汗,衝著劉姨歎了口氣:“看來生意真的不好做了,到時候連小帥的學費都沒著落了,實在不行,我去工地賣力氣吧。”
劉姨心疼地替張叔擦了擦汗:“再等等,今晚,楚葉不是說要帶朋友過來捧場嗎?”
張叔聽到這話,一拍大腿,馬上道:“對對對,我差點都忘了,不管咱們店開不開,今晚先照顧好楚葉這些朋友,咱們可不能給他丟麵子!”
“好的,我這就去燒炭。”
劉姨剛準備轉身進店,就聽到外麵傳來一陣汽車轟鳴聲。
夫妻倆抬頭看去,隻見五六輛墨綠色吉普車,氣勢十足地開進了夜市。
“你看,這是軍車!”張叔眼睛一亮,激動道,“這可是隻有一定身份才能乘坐的軍車,我當兵的時候也隻見過一次!哎,不對啊,這樣的大人物怎麼會來夜市吃飯?”
劉姨撇了撇嘴:“人家大領導來夜市吃飯,管你什麼事,說不定是下來視察呢!彆磨蹭了,快去燒炭吧,彆耽誤了楚葉帶朋友過來吃飯。”
張叔悻悻一笑,想想也是,這種大人物過來夜市,肯定不會是他們的客人,跟他們普通老百姓可沒關係。
五輛墨綠色吉普車,在夜市入口處並排停下,楚葉下車,和李山河來到一個夜市大排檔前。
這裡是市區最大的夜市,街旁都是各種燒烤啤酒屋,這邊的消費水平並不高,要幾瓶酒,來幾個下酒菜,也就幾十塊錢,比起市區那些高檔酒店動不動上千塊的花銷要便宜得多,所以不少周圍打工的晚上都喜歡成群結隊來這裡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