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人聽得真真切切,一開始大家都拍手叫好,可到後來慘叫聲依舊沒有停下,甚至已經有人有些於心不忍。
“這個叫楚葉的到底犯了多大的罪?至於讓魈爺如此生氣嗎?”
“怎麼?你要是於心不忍,那你就進去代替受罰吧!”
與此同時,蒲飛塵正帶著人快速逼近。
“都讓開讓開!二當家的來了,不長眼嗎?”
蒲飛塵身邊的幾個監工,手裡的長鞭不停的揮舞,開路效果很不錯。
有幾個石工站的距離過近,不小心被波及到,瞬間身上就出現了一條紅斑印記,整個人也疼的隻冒冷汗。
但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因為他們的主心骨這個時候還在山洞裡沒出來。
走到這裡,蒲飛塵也聽到了那有些誇張的慘叫聲,不由得皺起眉頭明知故問。
“魈爺去哪兒了?”
“二當家,魈爺在裡麵,正使用家法處置叛徒呢!”
胡奎話說完,蒲飛塵身邊的監工立刻一甩鞭子。
“家法?他哪裡來的權利,又用的是什麼家法?”
“難道他自認自己是整個礦區的三當家?”
胡奎聞言頓時傻了眼,他沒想到蒲飛塵在這個時候開始咬文嚼字。
萬一對方借機發難,胡奎可沒辦法應付這個場麵。
幸好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山洞口。
“我不過是動用家法處置一下叛徒,怎麼把二當家也驚動了?”
魈爺恢複了原貌,手裡還提著楚葉,遍體鱗傷的楚葉。
若非親眼所見,哪怕是蒲飛塵也難以相信,魈爺會像丟垃圾一樣把楚葉丟在自己的麵前。
“魈爺,發生什麼事兒了?用不著對自己的徒弟這麼狠吧?”
魈爺聞言冷笑道。
“二當家是第一次知道我翻臉比翻書還快?”
“他以前是我的徒弟,但自從表露出背叛我的意圖後,便不再是了!”
“胡奎,帶人把這小子丟到西山坡去喂狼!”
“遵命!”
胡奎都不忍心去直視,趕緊擺擺手安排人提著楚葉離開了這裡。
“還有什麼吩咐嗎,二當家?”
“沒了,希望魈爺下一次彆這麼興師動眾就行。”
“我們走!”
蒲飛塵走之前看了眼人潮洶湧的背後,那裡似乎隱藏著什麼秘密。
可眼下這個局麵,他沒有十足的把握也不好強行進入,隻能選擇作罷。
蒲飛塵擺擺手,轉過身來整個人的臉色已經變得很難看。
“怎麼了二爺,難道您心疼楚葉那小子?”
“當然不是,你看到魈爺的號召力了嗎?”
“再這樣下去,恐怕連我這個二當家的位子都不保了!”
得知蒲飛塵臉色難看的原因後,手下的人也跟著罵罵咧咧。
“二爺您才知道啊,平日裡您不下來視察的時候,這個魈爺可是囂張至極!”
“誰說不是啊,我看他根本就沒有把您放在眼裡!”
蒲飛塵見自己身邊的人對魈爺如此仇視,心裡倒是敞亮了不少。
如今他和魈爺都算是擁兵自重,表麵上看著一片祥和,實際則是暗流湧動。
一旦矛盾徹底爆發,就到了雙方拚底蘊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