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女生們聽到這裡更是一個個都共情了,甚至將自己都代入到了那種處境中。
試想一想,誰都接受不了。
朱小北或許自尊心強烈了一些,反抗也激烈了一些,但那也是超市這邊先不當人的。
大庭廣眾之下一個大男人要跑來給一個女生搜身甚至直接脫衣服,這是正常人能乾出來的事情?
作為當事人的朱小北,此時被鄭微和黎維娟兩人抱著安慰,但她的眼睛卻始終盯著那邊的李勇。
她都聽不清楚李勇在說什麼了,隻記得李勇此時的形象很高大,身上甚至光芒萬丈一般。
而保衛科老師這邊一張方臉卻已經漲得通紅,他以為李勇怎麼也要給他三分薄麵,之前在保衛處的時候確實也沒有把事情拿到台麵上。
不過是因為李勇壓根不在乎他的麵子,隻想著快點兒糊弄過去然後來搞事情罷了。
“我那是為了我自己嗎?我是為了學校的穩定,不然誰知道以後會不會有人拿這個當借口,像你這樣把事情鬨成這樣,難道就能好嗎?”
說來說去,在他心中和諧穩定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最恨的是鬨事的人,最怕的也是這種會主動鬨事的。
到時候不管怎麼處理,出來的後果肯定都有算他一份。
現在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他也知道後麵肯定自己也要擔一份責任。
隻是現在他想要大事化小,最起碼將事情先控製在一個可接受的範圍,之後才有補救的機會。
李勇卻懶得再跟他說什麼了,隻笑道“現在的事情,已經不是你們保衛科能處理得了的了。老師,你就彆白費力氣了,我覺得你還是就在旁邊看著好了,這樣起碼少做少錯。”
保衛科老師心裡一寒,他拿李勇是真沒辦法了,這個學生有點兒混不吝,而且看著好像還有恃無恐。
但不代表對付其他人沒辦法,李勇把事情鬨大也是需要群眾根基的,如果沒有一個學生響應他,他在這裡跳來跳去的反而會像個小醜,所以他隨即又對其他學生喊道“你們來學校是讀書的還是鬨事的,還不快回去?不想想你們自己,也想想你們父母……”
等慣例的威逼利誘後,他又開始指揮著保衛們動手驅趕,說道“快把他們都趕回去,老老實實該去讀書的讀書,該回宿舍睡覺的睡覺!”
如果換個時間換種情境下,他這番話興許還能起到效果。
但此時周圍學生們的情緒已經先被李勇煽動起來了,而且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超市不是沒發生過類似的事情,保衛科也不是第一天處理這種事情,隻能說過往一些學生的忍氣吞聲更助長了他們的“氣焰”。
以至於他們對於肆意踐踏、淩辱這些學生們的尊嚴都已經當作家常便飯,根本不覺得有錯,也根本不拿學生們的所謂自尊當回事。
這就像最簡單直接的體罰策略,其實像是打手心、罰站之類的,身體上的傷害事小,對精神、自尊心的摧殘才是最可怕的。
而有些人隻能通過這種方式粗暴地去規訓學生,讓他們從此隻知道服從。
從某種程度上,這也未嘗不是扼殺了他們的部分靈性和創造力。
當然這種事情哪兒都有,甚至什麼時候都不少,但從來如此便對麼?
而對於不肯聽話的學生們,保衛科老師此時一咬牙,竟然又說出了打也要把他們都趕走的話來。
他明顯是剛剛被李勇刺激得有些昏頭了,不然也不至於說出這種話來。
當然,還是因為習慣性沒把學生當人,或者說沒把孩子當成一個對等的個體來尊重。
這下讓保衛們倒是陷入了為難,而學生中有些確實被震懾住了,但像是許開陽、鄭微這樣的選手,此時非但不怕,反倒想要衝在最前頭,生怕沒能挨上一頓揍,還像是把這當成了軍功章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