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之前駱佳明不是才碰到過一次事兒麼,雖然後來證明似乎是他自己上去找打的。
然後不等朱鎖鎖反駁,他又抬手道:“好了,就這樣了,你要是再拒絕,我可要生氣了。”
朱鎖鎖想想好像也是這樣,現在李勇還在幫她補課,但他自己在旁邊不是看課外書,就是做高二年的習題。
朱鎖鎖知道他的學習進度跟他們是完全不同的,也沒有必要跟他比。
這次公布成績後學校也沒有說什麼“要向李勇同學學習”的話,因為啥,因為都知道他這根本沒人學不來。
要不是他在學校裡麵其實還算本分,名揚全校也不是因為他做人高調,而是他實在是太耀眼了。
就像是黑夜裡的螢火蟲,自己根本遮掩不住自己身上的光輝。
要說他曠課唯一的影響,大概是老師們會跑來關心的問他,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臨時忘了請假,反正對於好學生,他們自己就會幫忙找好借口。
而朱鎖鎖就算成績進步了,現在在班裡也是不怎麼受重視的,還有同桌和蔣南孫都會幫她看著遮掩一下,了不起被發現之後也就是被班主任叫去說一說的事兒。
於是她點了點頭,然後看著李勇在前麵領路,方向卻好像不是學校大門。
當然,他們這樣也不好走大門。
“你要去哪裡?”
李勇沒有回頭,隻笑道:“我知道一個地方,彆人肯定不會發現,我們從那邊直接出去就好了,我叫人在外麵等著了。”
朱鎖鎖沒想到他“安排”得這麼周到,明顯是一開始就想好了要兩個人一起去的。
這,算不算是約會?
不管李勇覺得算不算,反正她心裡是這麼想的,而且感覺很滿足。
而有時候隻要心裡滿足了,就有快樂了。
然後朱鎖鎖便跟著李勇饒了一圈,來到了一個花圃旁邊,然後又跟著他一起鑽進去,發現裡麵居然有一小片開闊地帶,不過四下裡的植被遮擋著,若不是這季節旁邊的樹上葉子都枯黃掉落了,這裡麵大概也會是一片幽暗。
當然,現在也隻是星星點點的光線落下來,讓這裡不至於一片漆黑,不注意的話還很難發現這裡有兩個人在鬼鬼祟祟。
接著她就見李勇上前去,將前麵盤繞在那圍牆上的一叢黃綠色的植被撥開,正好露出來一個缺口,有外麵的光線射進來,朱鎖鎖才發現原來是這裡的欄杆不知道什麼時候沒了,又因為這裡被植被完全覆蓋著,一直沒被人發現。
於是這裡便出了一條通路,隻要將那鬆鬆軟軟的植被撥開,就能臨時出入,後麵恢複原樣還可以繼續做偽裝。
估計這也是不知道誰發現的通路,然後被李勇知道了。
朱鎖鎖看著這個也覺得十分稀奇,然後見李勇在前麵招了招手,就笑著跟了上去。
“你們要去乾什麼?”
李勇和朱鎖鎖正要穿過這出口,突然聽到後麵傳來一聲質問,聲音還有些耳熟,頓時一齊回頭看去,因這出口露出來的光正好射過去,勉強映清楚了那人的臉來,卻沒想到是蔣南孫。
兩人愣了一下,快速對視了一眼,朱鎖鎖立刻走過去說道:“南南,你怎麼過來了?”
“我……我突然想到些事想跟你說,就過來找你,正好看到你們偷偷摸摸的往這邊走,有點擔心,所以就跟過來了。”說到這裡,她有些臉紅,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因為誤會他們在乾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甚至之前會尾隨過來,也是有點兒鬼使神差的心思。
不過現在看起來,他們好像也不是在乾什麼好事,這樣子分明是要從那個被扯開的洞鑽出去。
他們要逃課?!
對於從小到大一直循規蹈矩、基本都是在奶奶和父親定下的框架裡麵成長的蔣南孫來說,遲到早退這些行為都是根本不敢想的,何況還是曠課,哪怕隻是晚自習。
而且朱鎖鎖也就算了,雖然她長得出挑,最近成績也有進步,但在老師的眼中,還是更關注那些成績好的學生。
再說了,她成績進步也隻是中遊,然後因為身高關係,又不好坐到太前麵去擋著彆人,所以這次調座位也隻給她往前進了一排,還是不容易讓老師注意到的位置。
可是李勇可不一樣啊,他是年級第一,雖然引起了不少爭議,但他平常做的事情其實都很正常,在很多人心目中還是一個好學生的形象。
蔣南孫也覺得他並不是那種離經叛道的人,反倒是閨蜜朱鎖鎖平常有不少叛逆的想法,更像是那個帶歪了好學生的“壞學生”。
當然蔣南孫並不願意去惡意揣測自己的閨蜜,她覺得他們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不過現在有什麼事情比學習更重要呢?
“南南,我們有點事情要出去一趟,你先回去吧。這事情就當不知道,也沒看到。好嗎?拜托了……”
看著朱鎖鎖雙手合十哀求自己,蔣南孫蹙著眉頭,卻看向了李勇。
李勇笑了笑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天王城來開演唱會了,我拿到了兩張門票,想著鎖鎖很喜歡他,就想帶她一起去看看。”
蔣南孫愣了一下,朱鎖鎖也轉過頭去瞪著他,似乎在嗔怪他為什麼要直接說出來。
蔣南孫不會刨根究底,所以剛剛她那麼一說,李勇隻需要附和一下就過去了。
可李勇說出來了,那性質一下就變了。
朱鎖鎖連忙說道:“我也是臨時才知道的,還沒來得及跟你說。”
蔣南孫遲疑道:“是隻有今天麼?”
更準確地說,應該是隻有今晚。
朱鎖鎖愣了一下,這什麼意思?
蔣南孫突然一咬牙,說道:“那我跟你們一起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