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已經脫下了清朝的衣帽、吐掉了假牙、還洗乾淨了臉上的妝,回過頭來跪在九叔麵前的秋生抬頭看著麵前的師父師叔,低聲下氣道:「我知錯了……」
旁邊文才轉過臉去,掩嘴竊笑。
他們師兄弟兩個打打鬨鬨的,其實關係不錯,但這一點兒也不影響在看到兄弟受難的時候,自己幸災樂禍。
而且他這也是有理由的,就不說以前秋生就沒少各種欺負自己了,就說這次,本來也是秋生惹出來的事情。
他打扮成僵屍的樣子躲在棺材裡麵,明顯就是要故意嚇唬自己。
結果最後引得那些僵屍起來,當時他伸出手來要嚇自己,還被卡了一下手,幸好隻是腫起來,沒有斷了骨頭,但也是自作自受。
「笑什麼笑,你也來跪下。」
九叔一視同仁,文才老老實實地聽話跪在地上,過了會兒才反應過來,看了眼秋生,又看了眼九叔,奇怪道:「師父,我什麼也沒做啊。」
「就是因為你什麼都沒做,沒有看住他,你也有過錯。」九叔作為一個傳統的師長形象,有自己的一套教徒弟的理念。
雖然秋生和文才兩個年輕冒失、不知輕重,但他們並不是沒有閃光點,秋生勇敢進取,文才則是老實本分,不能說裡麵沒有點兒九叔平日教導的功勞。
「你們啊,險些惹出了大事。」四目道長這時候也擺出了師叔的架勢,教訓道:「那種地方,是可以隨便玩鬨的嘛。知不知道尊重死者啊?」
秋生嘀咕道:「我們也不知道那些僵屍會突然發狂嘛……」
他在棺材裡麵,對於外麵的聲音其實聽得不是很清楚,所以也不知道這事情是李勇一手主導的。
當然,就算是在外麵聽清了的文才,其實也沒弄懂李勇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什麼突然發狂?」四目道長剛要說出來,卻被李勇拉了一下,九叔也衝他搖了搖頭。
他才反應過來,顯然這一老一小兩個老銀幣在這事情上達成了一致,這個事情要瞞著這兩人,讓他們吃過了這一次教訓之後,以後不敢再亂犯了。
甚至九叔此刻多看了李勇一眼,心裡想著有他在,往後這兩個不省心的徒弟似乎就有人能夠幫自己管教一下了,不由露出一絲會心的笑容來。
「你們就在這裡跪,跪半個時辰,不到時間不準起來。」
然後突然想到一個事情,他又轉過頭對李勇說道:「李小兄弟,明天任家莊的任老爺邀請我,要去商量一些事情,正好我明天帶你去鎮上看一看。」
「李小兄弟,這裡就是任家莊。我剛到這邊的時候,這地方還沒有這麼多人。不過任家兩代都很會做生意,任家的產業也越來越大,所以很多人都到這邊來投奔他們,慢慢這裡就成為了附近方圓百裡最大的一個村鎮……」
早上送走了四目道長,吃完早飯收拾了一下,九叔便帶著李勇來到了任家莊。
李勇看著路麵上的繁華,笑了笑道:「這任家莊看起來倒是挺繁華,比外麵的好。」
九叔又皺了皺眉,說道:「這次任老爺請我們過來,是想要商量一些事情。李小兄弟如果有什麼事情,需要找人幫忙,到時候不妨跟他說說。」
李勇隻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他知道自己來曆不明,以九叔的戒心,很難對他完全放心。
不過他本來也沒什麼可瞞的地方,這次是直接肉身穿來,連過往的來曆都沒有,也根本不怕被查。
這時候九叔又想到什麼,猶豫了一下,問道:「李小兄弟,你在外麵,有沒有喝過西茶?」
「西茶?」
「就是西洋的茶點,這次
任老爺請我們喝西茶、吃西點,順便要聊聊他先父的事情。」
李勇想到了什麼,笑了笑道:「喝倒是喝過,就是不知道這裡的西茶,跟我喝的是不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