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咯……”詭異刺耳的笑聲也隨之透過玻璃,傳進了毛毛的耳朵裡。
在被窩裡的毛毛,突然想起了自己白天在王德誌家裡所看到的那個女人,她張大嘴啃骨頭的模樣,還有咯吱咯吱的聲音,在毛毛的腦袋裡揮之不去。
不會是她找上門來了吧?!
片刻,整扇窗戶都開始劇烈的搖晃了起來,此時毛毛再想開口喊爺爺進來,張開口卻說不了話,嘴唇和牙齒一直在打顫。
關鍵時刻,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推開,毛毛的爺爺陳老四手裡拿著一副畫像,衝進了毛毛的房間。
陳老四先是將毛毛房間裡的燈打亮,然後順著聲音往窗外一看,借著暗黃色的燈光,他竟看到一個蒼白且毫無血色的女人麵孔,而那張麵孔,竟然和王德貴新找的媳婦兒有著八分相像!
此時那張發白的女人麵龐正緊緊貼在窗戶的玻璃上,一雙綠油油的眼珠死死地盯著蜷縮在被窩裡的毛毛!
陳老四見這東西竟然盯上了自己的寶貝孫子,怒火中燒,高舉手中的畫像,對準了窗外的人臉,貼在了玻璃上麵。
這說來也怪,畫像貼在玻璃上以後,外麵的人臉一下子就消失了,窗戶也不再晃動,在這一瞬間,似乎一切都回歸平靜。
陳老四見狀,自己平靜下來後,看到還藏在被窩裡發抖的毛毛,陳老四有些心疼,張開口輕喊了一聲:
“毛毛,毛毛,彆害怕了,沒事了,爺爺來了,爺爺在這……”
毛毛聽到爺爺的聲音後,先是把腦袋慢慢從被窩裡探了出來,看到是爺爺後,“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從床上跳下來緊緊地抱住了爺爺!
陳老四看到自己的孫子被嚇得麵無血色,心裡麵更加擔憂,他到現在還不清楚自己這孫子究竟是怎麼招惹到了那東西,還有那女人究竟是人是鬼,他必須得去弄清楚。
於是陳老四將孫子和畫像都帶到了自己房間,先把孫子哄睡著,然後他自己決定明天一早就帶著孫子去王德貴家裡,他倒要看看王德貴身邊出現的那個女人,究竟是個什麼來頭!
周末,天晴。
隨著院子裡的公雞打鳴,睡在床上的毛毛醒了過來。
雖休息了一晚上,但是昨天所發生的事情,還是給毛毛留下了無法磨滅的陰影,整個人的精神狀態和之前完全不一樣,雙眼無神,萎靡不振,院子裡一有風吹草動就害怕。
陳老四是看在眼裡,痛在心裡,吃完早飯,帶著毛毛直奔王德貴的家裡。
到了王德貴的大門外,毛毛卻害怕了,說什麼也不敢進去,於是陳老四讓毛毛在門口等他,他自己進去去找王德貴。
陳老四走進院裡,大聲喊道:
“王德貴,王德貴!”
王德貴本來躺在熱炕頭上懷裡摟著“新媳婦兒”睡的正香,被陳老四的喊聲吵醒後,心裡有些憋火,他氣呼呼的衝出來,當看到是陳老四站在院中,火氣兒也就消了一半。
因為陳老四是村子裡唯一的木匠手藝人,去年的時候,他還用剩餘的木料免費幫王德貴做了一扇木門,王德貴雖然是村子裡不學無術的混混,但誰幫過他,他倒是記得清楚明白。
“我說四叔,你這大清早的不睡覺,來我這裡乾啥?”王德貴說著,從屋子裡搬出了一個板凳,放在了陳老四的腳邊。
陳老四滿臉嚴肅,一雙渾濁的老眼盯著王德貴沉聲說道:
“王德貴,把你那新找的媳婦兒喊出來,我這有事兒要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