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桂猶豫了一下,才眉頭緊蹙的和元寶退了出來。
今天姑娘讓她拿走荷包,她沒有照做,直到看到大夫人的指示才退下,姑娘是不是生她氣了?
聽到房門關上後,時芙昕就坐到床上,開始盤膝打坐修煉內力。一個時辰過後,準時鑽進被窩中。
第二天一早,時芙音又天不亮的起來連劍,等她練好了,時芙昕才慢悠悠的爬出了被窩。
吃過早飯,時老夫人身邊的安嬤嬤笑著來了懿桂院。
“老夫人讓我來給兩位姑娘打耳洞呢。”
“三姑娘、六姑娘彆怕,老奴手快,不會弄疼你們的。”
安嬤嬤本想安撫兩人幾句,可看著姐妹兩睜大眼睛好奇的看著自己手中的銀針,臉上沒有一點害怕,安慰的話也有些說不出了。
“三姑娘先來?”
時芙音點了下頭:“有勞嬤嬤了。”
兩針下去,見時芙音眼睛都沒眨一下,安嬤嬤暗暗稱奇,三姑娘是個不怕疼的,等到時芙昕時,同樣也是如此。
安嬤嬤出奇順利的完成了差事,府裡的姑娘都是她紮的耳洞,幾乎各個紮完耳洞都要哭鬨一番,隻有三姑娘和六姑娘是最省心的。
“這是擦耳洞的藥膏,可以防止耳洞紅腫,兩位姑娘,每天都要記得擦啊。”
時芙昕接過安嬤嬤手中小盒子,打開聞了聞,然後就放在了桌上:“我們等會兒再擦。”
安嬤嬤沒有多想,笑著離開了。
等她一走,時芙昕就將小盒子放到了梳妝最裡頭:“姐,我們不擦這個,等會兒我重新配一副藥膏出來。”
時芙音笑著點頭:“好。”
之後,時芙音回房間看書的時候,時芙昕拿出了從天山帶回來的藥材包袱,開始配製藥膏。
中午吃飯的時候,時芙昕就配製好了,和時芙音擦了藥才去的懿祥堂。
時老夫人看了看兩人的耳垂,見沒有紅腫跡象,還是不忘囑咐:“一定要記得擦藥,傷口感染了可不好。”
時芙音笑著應下:“祖母,我們會按時擦藥的。”
之後三天,時正和一家什麼都沒做,就隻是把伯府給逛完了,知道時家人都住在什麼院子裡,找人的時候不會走錯。
“張媽媽,我聽說府裡開設有學堂?”
“是的,五爺,學堂就在前院東北角,氣華軒是姑娘們上課的地方,及第館是小爺們上課的地方。”..
“人多嗎?”
“多的,除了府裡的小爺、姑娘,還有一些族裡的人也會來這邊讀書。”
時芙昕突然來了一句:“正坤老爺家的小爺和姑娘是不是也在府裡的學堂上課?”
張媽媽心中一突:“是的。”
時芙昕又問:“那以後我們豈不是要和他們一塊上課讀書了?”
這話張媽媽不敢再回答了,低頭不語。
時芙昕沒管張媽媽,看向哥姐弟弟:“做好被比較的準備吧。”
時定浩哼了一聲:“比就比,誰怕誰呀。”
聞言,張媽媽飛快的抬眼瞅了瞅時定浩一眼,九爺底氣很足呀。
時芙昕再次看向張媽媽:“正坤老爺幾個孩子呀?都多大了,學問如何?”
張媽媽:“.....四個,恒大爺今年二十了,已經考中秀才,如今在七老爺任職的千機書院讀書,準備明年考舉人呢。”
“芝姑娘今年十六了,一手女紅十分的出色,前些年差一點就考進了國女監,可惜,當年擅長女紅的考生太多,芝姑娘無奈落選。”
“去年芝姑娘就已經定親了,如今每月隻偶爾來府裡找七巧娘子討教雙麵針法,增進技藝。”
“陽三爺今年十三,冉姑娘今年十一,就他們兩人還在府裡的學堂讀書。”
時芙昕摸著下巴:“看來正坤老爺家的孩子都很出色嘛,對了,你剛剛說的國女監是什麼?”
張媽媽:“大楚有兩大最高學府,一個是國子監,另一個就是國女監了。”
時芙昕麵露驚詫:“也就是說國女監是專門招手女弟子的地方?”
張媽媽笑著點了點頭:“國女監是開國皇後文德皇後親自督建的,文德皇後說男人讀得書,女人也讀得,也為能報效朝廷,為百姓做事。”
“據說在太祖時期和高宗時期,國女監有不少女弟子入朝為官呢,隻是到了興宗時期,國女監攪進了一樁大案中,從那之後,入朝為官的女子就開始少了。”
“到了仁宗執政期間,朝堂上就再也沒有女官了。如今的女官都隻是在後宮擔任一些職務罷了,早就脫離了朝堂。”
時芙昕聽得驚歎連連,那位文德皇後肯定是穿越人士無疑了,要不然做不出女子為官這麼膽大的事。
“要怎麼考國女監?”
“國女監和國子監一樣,要麼憑真才實學考進去,要麼憑特長。”
時芙昕:“特長?”
張媽媽點了點頭:“國子監有拚臂力驚人的學子考進去的,國女監有憑借女紅出色考進去的,特長有很多,老奴知道的不多。”
時芙昕聽得意動:“我得好好打聽打聽這國子監和國女監都有些什麼特長生。”他們兄妹四人可都是有各自特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