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老夫人和太夫人是故交好友,加上之前得了時家兩個荷包,時家女眷一到,侯夫人竟親自出來相迎。
時芙昕挺喜歡參加這種宴會的,一來可以收禮,她的首飾太少了,遠遠達不到一套首飾配一套衣裙的地步,買又太貴,參加宴會正好可以補充首飾。
二來嘛,可以吃好吃的,各家舉辦宴會,為了顯擺自家的富貴,基本上都是什麼好吃弄什麼,什麼貴重上什麼。
三來,可以聽曲賞舞看美女。
勳貴人家舉辦宴會,都會邀請戲班子唱戲,有時還會有才藝表演。
像這類宴會,目的性都很強,參加的女眷聚在一起加深彼此交情,或是交流一下信息,最重要的一個就是展示自家待嫁的閨女了。
所以,宴會上各家的小姐是不吝上台表演的。
此刻,時芙昕一邊美滋滋的吃著流水曲觴席,一邊笑眯眯的看著中央台上翩翩起舞的姑娘們。
這日子,美!
觥籌交錯之際,時芙昕注意到保寧侯夫人在聽了一個丫鬟低語過後,突然麵色驟變,強笑著和眾人打了招呼,招來世子夫人待客,便急匆匆離開了。
「這是出什麼事了?」
眾人都有些好奇。
本想等保寧侯夫人回來後打探一二,可惜一直到宴會結束,保寧侯夫人都沒有露麵。
......
「保寧侯府彆不是出什麼大事了?」
時家女眷隨著時老夫人回了伯府,到家後,時大夫人忍不住問了一句。
時老夫人想了一下離開時保寧侯府太夫人還算平靜的神情,搖了搖頭:「應該不是什麼大事。」
說著,看向其他人。
「好了,今天你們應該也累了,都回去休息吧。」
時芙昕、時芙音跟著金月娥回了懿桂院,一進院子,就看到時正和居然早早的就回來了,時定軒和時定浩也陪坐在一旁。
「爹,今天你怎麼這麼早就下衙了?」
時正和麵色有些凝重,看著妻女:「莊將軍受傷了。」今天他巡邏,剛好遇到了端王,端王和他說了這事。
「誰受傷了?」
金月娥和時芙昕、時芙音都紛紛看了過去。
時定浩:「莊將軍,就是疊嶺關參將莊玉堂。」
時芙昕當然記得莊玉堂了:「莊將軍武功不錯,身邊還有那麼多高手,怎麼受傷的?傷得怎麼樣?」
時正和神色有些沉重,他對莊玉堂是很敬重的:「傷得很重,北燕派了絕頂高手襲擊蔡總督,莊將軍為了救蔡總督,差點被打死,軍醫們使出渾身解數,才將他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現在人雖醒了,可是下半身卻癱瘓了,連坐起來都要靠人幫忙。」
「莊將軍可是鐵骨錚錚的漢子,哪裡能受得了這個,數次想要自殘。」
「蔡總督將這事上報給了皇上,皇上知道後,立馬派了溫國公去往西北邊關接莊將軍回京。」
「同去的,還是有保寧侯,疊嶺關不可一日無主帥,保寧侯是去頂替莊將軍的位置的。」
時芙昕聽後,沉默了一下:「蔡總督身邊不乏九品高手,這種情況下,莊將軍都差點被殺,北燕這是出動了絕巔宗師呀。」
時定軒點著頭:「應該是的,若隻是九品高手,莊將軍就算不敵,也不至於傷得那般重。」
時定浩歎著氣:「莊將軍也太倒黴了,怎麼就癱了呢,我還挺喜歡他的。」
金月娥沒有說話,等到丈夫和兒子女兒說完後,才開口:「原來今天保寧侯夫人急匆匆離開,是因為保寧侯要去駐守疊嶺關了。」
莊玉堂受傷的事很快就傳了開來,大家知道後,無不感慨唏噓,溫國公府莊家更是一片愁雲慘淡。
半個月後,莊玉堂被溫國公接回了京。
當天,展神醫、太醫院院正,以及數位醫術高超的太醫就去了溫國公府,一直到第二天下午,這些人才離開。
離開時,不管是展神醫,還是太醫們,臉色都不是很好。
「真的治不好了?」
乾清宮,皇上召見了為莊玉堂診治的展神醫和太醫一眾人。
展飛神在在的站著不動,董院正見了,不得不上前回道:「回皇上,莊將軍傷得太重,脊柱椎體脫位斷裂,雙膝粉碎骨折,我等實在沒法子。」
皇上緊皺著眉頭,看向展飛:「展卿,你也沒辦法?」
展飛搖頭。
皇上頭疼的揉了揉眉心,莊玉堂是為了救舅舅才重傷的,還是得繼續醫治:「展卿、董院正,莊將軍的傷你們還得繼續想法,日後每天輪流過去看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