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芙昕看著徒弟的回信,手指不斷的敲打著桌麵,思索了半晌,給商老九和西門奉孝分彆去了封信。
隨著二月的臨近,大皇子府已經按照皇室大婚規格布置妥當,紅帆高掛,十分喜慶,可惜,府邸卻不怎麼熱鬨。
「姐,再有兩天可就是大皇子大婚的日子了,我們這些當師叔師伯的,真的不用給他準備賀禮嗎?」
大皇子大婚在二月上旬,五皇子大婚在二月下旬,兩人成親的日子隔得很近,今天時定浩被晟豪拉著進了一趟皇城,親眼看到了無人問津的大皇子府,以及門庭若市的五皇子府。
「姐,我是這樣想的,我們兄妹幾個湊點銀子,買件拿得出手的禮物送去大皇子府,你覺得呢?」
時芙昕看著他:「你覺得大皇子缺我們一件禮物嗎?」
時定浩:「缺不缺是他的事,送不送是我們的心意。」
時芙昕搖了搖頭:「九郎,你覺得送禮是為了什麼?」
時定浩:「為了加深聯絡感情?」
時芙昕:「對於外人是這樣的,可對於親近之人,送禮,還會希望對方高興。」
「不管是為了加深聯絡感情,還是為了讓人感到高興,送禮都要送到彆人心坎上去,這樣,彆人才會記住你的好。」
「如果你送的東西是彆人不需要的,那麼這份禮物送出去的意義就不大了。」
「以大皇子目前的情況,咱們就是送十件八件名貴物件過去,他也未必會高興。」
時定浩蹙眉:「那大皇子想要什麼禮物?」
時芙昕提醒道:「想想大皇子此刻的處境,如今換做是你,你最需要什麼?」
時定浩沉吟著:「幾個皇子大婚的日子隔得很近,大皇子作為長兄,肯定不想自己的婚禮輸給後頭的弟弟。」
時芙昕笑著點頭:「是啊,皇子之間肯是存在著攀比和較勁的,除此之外,大皇子估計也不想被周家看輕。」
「再來,這段時間京中官員、勳貴、宗親,對大皇子都多有輕視和慢待,皇上忙於公務,估計也不能時時關照大皇子。」
「這種情況下,大皇子可能會有被世人拋棄的感覺,他此刻所需要的是存在感和價值感。」
時定浩無奈了:「這樣說的話,那這禮物還真不好準備了。」
時芙昕看著弟弟又問道:「你覺得京城人爭奪得最厲害的東西是什麼?」
時定浩想了想:「權力。」
時芙昕點了下頭,又問:「權力是誰分配的?」
時定浩:「是皇上。」頓了一下,「還有文武百官,世家勳貴,是好多人的博弈。」
時芙昕笑著點頭:「是啊,大家都在爭奪權力,有了權力就可以製定規矩,就可以讓彆人服從自己,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過活。」
「可是現在,大皇子被排擠在權力之外,大家都不想讓他擁有權力,所以,我們隻要送他一份過硬的籌碼,讓他能重新參與到權力分配中去就行了。」
時定浩長大了嘴巴:「這是不是太難了些?」
時芙昕笑道:「好了,這事你就彆操心了,我已經準備好了。」
時定浩瞪眼:「姐,你準備什麼了?」
時芙昕神秘一笑:「一份籌碼而已,身處皇家,若沒點過硬的籌碼,誰都可以上來踩上兩腳,大皇子的身體好不容易才治好,精神上就被再受折磨了。」
時定浩看著時芙昕:「可是大皇子在裝病。」
時芙昕:「他裝病隻是為了麻痹對手,又不是想人彆人真的忘記他。」
時定浩:「那姐你送的籌碼到底是什麼?」
時
芙昕笑了笑:「大皇子大婚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
二月初六,大皇子大婚的日子。
因為皇上皇後要來觀禮,執勤啊對大皇子大婚不怎麼積極的官員勳貴們,早早的就來了大皇子府。
一身喜袍的大皇子站在更衣鏡前,慢慢的整理著儀容。
因為身體不好,他不用親自去周家迎親,隻需等周家姑娘花轎到來,去府門外迎接新娘就是了。
高長壽走了進來:「殿下,太子和其他皇子都到了,皇上皇後的車輦已經出午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