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芙昕回以燦爛的一笑:“二哥好眼光。”
楚曜再次配合道:“二哥確實是府上最有眼色的人了。”
楚昭最是會哄榮郡王開心,這話算是一句諷刺之言了。
楚昭自然聽出了楚曜的潛在意思,笑嗬了一聲,深深看了一眼楚曜夫婦,竟也沒再多說。
楚曜看著偃旗息鼓的楚昭夫婦,又看了看在一旁看戲的楚暄夫婦,心裡明白他們今天為何這般安靜。
一切都是因為昨天的天池老人!
天池老人的徒弟,這身份或許不夠尊貴,但卻足夠重要。
要知道,楚暄和楚昭兩人現在都還沒兒子呢。
這些年,兩人也看過不少大夫,可大夫們都說不出所以然,王府也找過展神醫,但因榮郡王第一次登門的時候,以權壓人,得罪了展神醫,之後無論王府派了多少人去說和,都沒能請到展神醫。..
沒等多久,榮郡王和郡王妃到了,郡王妃身後還跟著表姑娘關秀妍。
他們一到,楚曜和時芙昕就站起了身。
“父王、母妃。”
時芙昕向兩人俯身行禮,郡王妃看了一眼榮郡王,見榮郡王沒有示意,便沒有叫起。
楚曜見了,皺了皺眉,然後直接上前扶起時芙昕。
時芙昕笑了笑,順勢站了起來,一點也沒有因為榮郡王的不待見有任何的不悅。
榮親王府的人她都查了個遍,對於王府裡腦子有病的人,她向來包容得很。
榮郡王見楚曜如此護著時芙昕,當即沉了臉,剛想嗬斥出聲,榮老王爺和榮老王妃到了。
等兩人坐下,楚曜開始帶著時芙昕給眾人敬茶。
敬茶環節很順利,榮郡王想說什麼都被榮老王妃的咳嗽聲給打斷了。
敬茶結束,楚曜和時芙昕落座。
這時,榮老王妃才迫不及待的開口了:“曜哥兒媳婦,你是天池老人的徒弟,想來醫術一定了得,你大哥、二哥子嗣艱難,你快給他們看看,看看他們身體是否康健?”
這話一出,楚曜當即黑了臉:“祖母,這不合適。”
榮老王妃也明白男女有彆,但楚暄、楚昭都沒生下兒子早已成了她的心病,如今也顧不得什麼男女大防了:
“都是一家人,用不著太見外。曜哥兒媳婦,你還坐著做什麼,快看診呀。”
時芙昕有些一言難儘的看著榮老王妃,估計是在王府發號司令慣了,才會有求於彆人的時候都這般的頤指氣使。
時芙昕笑了笑:“祖母,出嫁從夫,我聽相公的呢。”
榮老王妃愣住了,似沒想到時芙昕敢反駁她,當即黑了臉:“曜哥兒媳婦,你這是想不孝長輩嗎?”
時芙昕麵上笑容不減:“祖母,我天山一脈,從不受人威脅。我以為,大師兄在京城的所作所為,你們應該很清楚這一點才是呀。”
“放肆!”
榮老王妃當真沒想到時芙昕會如此忤逆,作為王府的老祖宗,她才清楚和人的關係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當即摔了手中的茶杯,想要立威震懾住時芙昕這個新婦。
“曜哥兒,你自己好生瞧瞧,這就是你娶的好媳婦,連我這個做祖母的,她都敢不放在眼裡!
不管是楚曜,還是時芙昕都沒嚇到。
楚曜淡淡道:“祖母,芙昕作為弟媳,確實不合適給兩個大伯哥看診。”
時芙昕見楚曜出頭了,就沒再開口。
榮老王妃氣的不行,剛說什麼,榮郡王開口了:“既然曜哥兒媳婦不便那就讓展神醫來府裡一趟。”
時芙昕對於這家子的頤指氣使已經不想多聽了,當即淡笑道:“父王,我是師妹,展神醫是師兄,做師妹的哪有命令師兄做事的道理。”
榮郡王也黑了臉:“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王府娶你回來是當擺設的?”
看榮郡王動怒,郡王妃連忙對著時芙昕道:“曜哥兒媳婦,還不快向你父王道歉?”
時芙昕有些心累,雖早有心理準備王府中人不好相處,但還是有些超乎她的預料,見楚曜要暴起,連忙拉住他:
“父王,你和祖母不就是想知道大哥、二哥的身體情況嗎,不用看診,我現在就可以給你們一個準話。”
說著,給了楚暄、楚昭一個同情的眼神。
兩人被她看的麵色緊繃。
時芙昕直接撂下一句爆炸性話語:“大哥、二哥應該都服用過絕育藥,二哥應該服用得少一些,可能會有子嗣,但是生下的孩子會體弱多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