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秦淺以為這件事情就會這樣結束,可沒有想到第二天秦淺打開房門準備扔個垃圾,剛打開門就看到了蹲在門口的男人。
他似乎來了不少時間了,聽見開門身蹭的一下站起來,結果動作太大差點站不穩。
秦淺皺眉盯著他問:“你怎麼又來了?”
許開勇唯唯諾諾的用手撓了撓耳朵旁的肉,憨厚的笑了笑:“淺淺,我怕你吃不好,我想來給你做早飯。”
說完他彎腰從地上提起一大早去市場上買的菜,笑嗬嗬的對秦淺說:“你看,這是我一大早就去集市上買的呢,還買了半隻烏雞給你燉湯喝。”
“我不需要,謝謝。”說完秦淺把自己的垃圾放在門口,又重重的關上了房門。
她倚在門上聽著門外的腳步聲漸漸走遠,才緩緩吐出一口氣。
對這個忽然出現的男人,她竟然完全沒有一點見到親人該有的高興和滿足。
她不知道自己對許開勇到底是什麼感覺,說恨嗎?好像也不算。
更多的是想各自安好,最苦最難的時候既然都已經過去了,大家都各自安好不好嗎?
為什麼偏偏要在這個時候出現?
她心亂如麻,想了想給虞魚打了個電話,打算搬去她那兒住兩天,躲一躲許開勇。
收拾好自己要用的東西,她下樓打了個車先去了虞魚的工作室,其實那兒也是虞魚的家,她的工作室樓上樓下加起來有二百多平。
是她家上一輩傳下來的房子,後來她改了改,樓上做成了一個兩室一廳自己住,樓下就做工作室,非常愜意。
到的時候虞魚伏在桌麵上畫稿子,聽到響動放下畫筆掛在她身上:“淺淺你也攝舍得來陪陪我,我都快忙死了。”
“你自己把東西放樓上去吧,我先忙會兒。”說完她在秦淺的胸口處蹭了蹭。
秦淺點頭,剛上樓放上東西,她手機就收到了一個信息。
“姐姐,你在哪兒?怎麼家裡沒人?”
是安逸。
秦淺這才想起自己做的方案都還發給他,她一拍腦子,覺得自己這段時間腦子都不怎麼記事。
結果她剛準備把文件發給安逸,安逸的第二條信息又追了過來。
“嗚嗚,姐姐,我被陸總炒了,現在工作沒有了也交不起房租,可以收留我幾天嗎?”
這條信息後麵跟著一個虎頭虎腦的小貓咪表情,隻是小貓咪圓圓的眼睛彎起來垂著頭,看起來委屈得不行。
秦淺:“……”
“不好意思,我現在也在朋友家借宿。”秦淺發了信息,才想起來問他是不是因為那天的事情被陸西衍炒掉的。
沒一會兒安逸的信息就發了過來。
“是啊姐姐,我因為你被炒掉,難道你連收留我一下都不可以嗎?”
這次他是發的語音,聲音低低沉沉的在秦淺耳邊響起,秦淺甚至頭能通過他的聲音看到他此刻那張可憐兮兮的臉。
如果是一般的同事,秦淺不會搭理,安逸這孩子雖然看起來不怎麼靠譜,但他本性不壞。
又想到是因為自己才讓他丟了工作,秦淺難得動的那點惻隱之心了上風。